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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一定很沉穩。」
哲學教授?那不是悶騷嗎!
「嗯……其實有點悶騷。」
「噗……」內心的真實想法被點出來,正喝著茶水的向喻秋被燙了一下,嘶嘶地吸著氣,舌尖鑽心地痛。
「所以呢,今天來有什麼事?又要送你女朋友花?」嚴一茗笑著故意這麼問,但在對方發作之前又改口了,「哦不對,是女性朋友。」
「我倆吵架了,我在想要不要再送個花道歉。」向喻秋低著頭,扣著自己的手指,有些心不在焉。在這樣的環境下她的心情居然也不煩躁了,竟然有點想跟這個頭一次見面的人聊一聊。
「介意說說為什麼吵嗎?我很會幫人處理感情問題的。」
「我想幫她解決問題,但她什麼都不說,你說她是不是沒把我當朋友?」
嚴一茗若有所思地眯了眯眼:「可萬一是她不想麻煩你呢?朋友之間並沒有那麼牢固的關係,這只是我的一種猜測,她可能比較自卑,害怕說了反而會失去你這個朋友罷了。」
「我又不跟別人一樣,跟我說說怎麼了,還是室友呢……」
「那你呢,你為什麼想幫她解決麻煩呢?是太閒了嗎?」
「不是,就是看到她老頹廢著就很……不舒服。」向喻秋喝了口茶,她確實很不舒服,尤其在看到郝書堯動不動就陰沉著臉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的樣子,特別是在跟家人透過幾個電話後,那樣子讓她看著沒來由的鬱悶。
「我覺得你是……」嚴一茗欲言又止,「算了,沒什麼,我幫你挑一捧花吧。」
接著她就起身去了隔壁房間,不一會兒抱著一捧向日葵就回來了。
「你在樓上也種花?」
「嗯,我比較喜歡的花會放在樓上,一種是百合,另一種嘛……就是這個了。」
說著嚴一茗把向日葵放在桌上,從抽屜裡取出包裝紙,細心包裹著,還不忘跟她介紹。
「向日葵的花語是信念,光輝,寓意著勇敢追求幸福,這花用來送你女……送你朋友再適合不過了。」
「哦。」
向喻秋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她只是覺得向日葵就是很常見的花,她對這花之前唯一的印象就是能產出瓜子和榨油罷了,沒想到裡面還有這麼多門路呢。
「好了,就當我認了個朋友,這次友情贈送了。」
嚴一茗笑著把花塞到她懷裡,坐下喝茶去了。
「這……不好吧?」向喻秋撓了撓頭,她今天本身是抱著找茬的心態來的,結果沒想到被這個花店老闆的熱情折服了,此時不得不讚嘆這個老闆真是有手段。
「沒什麼,朋友嘛,而且我覺得你跟我家那位很像,以後有時間多來找我玩兒就好了。」說完又像想起來什麼似的,補充了一句,「下次如果我家那位悶騷也在的話剛好介紹你們認識一下,你們應該很有話題。」
「好,那就不打擾了,謝謝。」
「拜拜,下次見哦小秋老師。」
向喻秋下樓的腳絆了一下,差點滾下去,尷尬地擺擺手,抱著花快步出了店門。
嚴一茗看著她的背影,笑了笑。向日葵的花語其實還有最重要的一條,她沒說,怕嚇到這位新朋友。
向日葵,沉默的愛,沒有說出口的愛。
想到這兒她嘴角的笑意更濃,開啟微信給置頂發了一條語音:「默雯,我發現了個有趣的傢伙,而且她也覺得你是個悶騷誒」
不一會兒那人就來回復了:「我說你真是……晚上給我等著!」
電話另一頭的女人咬咬牙,放下手中的書,拿起身邊的一張單子,上面寫著:樺洋第二中學哲學講堂第一期,主講人:季默雯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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