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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步聲聽起來急促不已,我皺著眉看向門口,大概知道來者是誰。
“死渣男!離我姐遠一點!!”安玥彎著腰,氣喘吁吁的,看起來像是跑了一路。
沒等休息片刻,便直接衝到我和安曦之間,關切無比的問詢著:
“姐!他有沒有把你怎麼樣?”
安曦沒說話,但也沒否認,依舊是那副笑眯眯的面容,像是個無所事事,唯恐天下不亂的樂子人。
“我告訴你!死渣男!”安玥轉過身來,指著我厲聲罵道:
“像你這種人就是下水道里的臭老鼠,還想著能糾纏我姐,然後癩蛤蟆吃天鵝肉?
我呸!你這噁心的臭蟲!死渣男!給我滾遠點!”
“哦。”我說道,接著像是沒聽見一樣默默走到藥物櫃旁,隨手從裡面拿出一樣比較常見的跌打膏藥,接著面無表情的遞給安曦。
“記得讓你妹妹去許大夫那把賬結了,每天一貼,不許沾水,不許活動,兩週後就好了,出事再來找我。”
我在藥物支出的賬目上記下這筆單子,然後重新坐回椅子上,若無其事的看書做題。
“你們可以走了。”我背對著她們淡淡說道。
安曦對我淡然的態度顯然有些不解,不過更多的則是好奇:
“你不生氣?”
“姐!你理他幹嘛?我們走!”安玥在一旁氣鼓鼓的說道。
“你們可以走了。”我重複一遍,像是個毫無感情的機器:“或者說,請你們離開醫務室。”
兩人離去,剩我一人孤零零的。
感覺,不大好。
大腦開始充血,視線逐漸模糊,染上猩紅的落影,小臂上的血管盤虯臥龍,我知道,那如同附骨之蛆一樣的東西又來了。
缺失情感……發作傷人……
那是病症,也是……一頭活在我身體裡的野獸。
一口咬在舌尖之上,腥甜的氣息霎時間充斥整副口腔,帶來的痛苦讓我有了片刻清明。
剩餘的理智促使我踉蹌著闖進醫務室內的某個昏暗的小房間,快速將自己反鎖在裡面。
房間內空無一物,又沒有燈具之類,門一關上便昏暗無比,像是為某人躲藏所準備的密室。
無力的倚靠著牆角緩緩坐下,我顫抖著將手伸向裡懷口袋,那裡放著一個小巧的金屬盒子,開啟來看,只有幾片白色的藥片。
我毫不猶豫的拿起其中一片丟到嘴裡,周圍沒有水,便就著血腥的唾液咬碎,吞了下去。
那應該是苦的,令人忍不住作嘔的苦,只是我已經嘗不出來了……
隨後,便眼前一黑,徹底失去了意識……
醒來……
摸索著開啟門,轉頭看向四周那髒亂不堪的牆壁,又低頭瞥見自己傷痕累累的拳頭。
還好,這次沒鬧出什麼亂子。
給傷口簡單消毒,我便走出醫務室。
時間已經來到下午,我這才發覺自己這一次大概失去了幾個小時的理智,有可能別人正在發瘋尋找,權衡利弊之下,最終我還是選擇回到班級。
好在我在這個集體中基本上是個隱形人,平時很容易就不見人影,所以我的消失也自然而然的沒有引起別人注意。
倒是今天的同學們一改往日裡的煩悶,一個個交頭接耳的議論著什麼,顯得興奮異常。
雖然我懶得知道,但那敏感的聽覺似乎不同意,所以我自然而然的得到了個訊息。
學校要開運動會。
這對於我來說是件好事,不過只是好一點點,具體點就是待在醫務室的時間從大半天變成了一整天。
偶爾突發緊急情況,墨姐不在的話就需要我這個半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