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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個智齒長了也挺長時間了,大部分都已經冒了出來, 只是位置不正,所以才次次發炎。
兒科的牙醫也不愧是見慣了小孩兒, 說話那個溫柔啊, 輕聲細語的,可是實際操作起來, 該怎麼嚇人還是怎麼嚇人。
岑茉躺在那兒,嘴巴大張著,已經打了麻藥,她是感覺不到疼痛的, 但視覺衝擊還是很大,尤其看到那些鑽頭什麼的亮閃閃器械, 她都覺得自己還是乾脆昏過去要好一些。
一會兒又聽見牙醫溫柔地給她解釋:「等一下哈,你的智齒還有一半埋在牙床裡,需要切開才能取出來。」
說著就又換了把手術刀來, 明晃晃在她眼跟前晃悠。
下意識就伸手抓住旁邊護士的衣服, 岑茉感覺自己都快窒息了, 還是不要給她解釋了,這一下更有畫面感了怎麼辦…
說起來,這醫院還真是個神奇的地方,什麼英雄好漢來了這裡都免不了腳軟,就說岑茉自己吧,她小時候在農村待久了,家禽蟲子之類的通通不怕,以前還是小孩子中間的打架能手。
唯一讓她感到犯怵的事情,就是來醫院,感覺就是一種本能的恐懼,因為沒辦法自由地支配自己的身體,就跟一攤肉似的,任由人家怎麼處置。
這會兒牙床估計已經被切開了,反正她也感覺不到,只聽見鑽牙齒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嗡嗡的,震得腦子都疼,感覺跟直接鑽腦殼沒什麼區別。
又過了約莫半個鐘頭,她的智齒這才被全部拔除了,牙床上還被縫了幾針,麻藥的勁兒還沒過,她坐起來時頭還是暈暈的。
漱了半天口,還是一嘴的血糊糊,感覺呼吸都是一股鐵鏽味兒,牙醫收拾了一下東西,又把她叫到外間,交代了一下注意事項。
蘇行止這時也被允許進來了,握著岑茉的胳膊,讓她在桌前的凳子上坐了下來,他又轉頭觀察了一下她的臉,問醫生:「她的腫什麼時候能消?」
「配合著藥物,過幾天就會恢復,這幾天注意不要讓食物沾到傷口上,不要吃辛辣的東西,儘量吃流食…」戴著眼鏡的中年男醫生一邊說著,一邊又給開了些藥,把單子遞給蘇行止。
看看一旁的岑茉,牙醫問她:「現在感覺怎麼樣?身體有沒有異常的情況。」
「沒。」岑茉一臉嚴肅地看著他,過一會兒左右搖了下腦袋,不願意多說話。
「麻藥消了嗎?疼得厲害話,給你開些止疼藥。」牙醫扶了扶眼鏡,表情有些微妙,過一會兒才忍不住說道:「這位患者,你是不是對我的治療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
岑茉原本正盯著地板發呆呢,這會兒聽他這麼一說,稍微詫異地抬了抬眼:「什麼?」
嘴張不開,她的發音還是有些不準。
這牙醫也是個好脾氣,估計大部分時候面對的都是小朋友,語氣就很溫和:「因為從剛一開始進來,你就一直在生氣,問話都不怎麼回答,我們醫院有意見不得,有什麼建議你都可以寫上去。」
一旁,蘇行止忽然輕輕笑了一下:「沒關係的,醫生,她沒有生氣。」
牙醫這才有些狐疑地點點頭,也沒有再問什麼。
岑茉覺得自己都快丟死人了,怎麼也想不到有一天,會因為緊張而被人誤認為在生氣…
趕緊站起身來,跟醫生道謝過後,她就轉身出了診室,一路上都無語極了。
她本身緊張的時候就不愛說話,又加上面部表情極其嚴肅,看起來就還挺兇的,其實自己也控制不了,不是故意要那個樣子。
而且那個牙醫還是很負責任的,她就有些過意不去,轉頭看了眼蘇行止,男人臉上還帶著些許的笑意,安慰她道:「沒關係,我跟醫生已經解釋過了。」
岑茉這才點點頭,車子就在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