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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露白應：&ldo;嗯，時間也差不多。&rdo;
姜照雪沒多想，還要再說話，岑露白風衣裡的手機響了起來。
姜照雪無意間掃到，來電顯示是&ldo;連昕&rdo;。她伸手要接過傘柄，讓岑露白安心接電話，岑露白卻沒放手。她朝著她輕輕地搖頭，用眼神示意沒事，而後一手執著傘，一手接著電話，不疾不徐地護著姜照雪走入風雨中。
&ldo;嗯&rdo;、&ldo;好&rdo;，&ldo;可以&rdo;，&ldo;你看著辦&rdo;，多數都是簡短的回覆，姜照雪聽不出什麼。
直到上了車，剛剛結束通話連昕的電話，又一通電話進來。
這次姜照雪捕捉到了一些資訊，好像是岑露白海城那邊的事情還沒有忙完，明後天還有應酬和會議。
姜照雪心驀地一跳，隱約有一個猜測浮上腦海。
她看岑露白再次通完了電話，猶豫再三，關心：&ldo;你那邊的事情還沒有忙完嗎?&rdo;
岑露白側目，似乎有些意外她的詢問，但一點不悅的意思都沒有。
她眼波微漾，應：&ldo;嗯。&rdo;
姜照雪徹底越過了合約關係的界限，追問：&ldo;明天就要過去?&rdo;
岑露白坦然：&ldo;早上七點鐘的飛機。&rdo;
&ldo;好趕啊。&rdo;姜照雪眉頭蹙起，有真實的情緒從話裡流露出來：&ldo;你不應該回來的，就為了這一場話劇嗎?&rdo;
像是心疼，又像是責備，是岑露白從未在她那裡得到過的語氣。
暖心得過分。
岑露白眼眸瞬了瞬，笑意深了。她沒有流露出多餘的情愫，只是搖了搖頭，溫和地說：&ldo;答應了你的事，怎麼能不做到?&rdo;
那樣輕描淡寫又那樣理所當然。
姜照雪心一下子像被什麼燙到，櫻唇囁嚅，卻沒發出聲。
她又聽見了冷雨噼裡啪啦下落的聲音，不知道是打在車窗上的，還是沸騰在她心裡的。
岑露白見好就收，轉移話題：&ldo;晚上我定的是一家陵州菜館，口味偏甜偏清淡，你不介意吧?&rdo;
姜照雪輕攥身側的手指，收斂心思，應：&ldo;不介意。&rdo;
她祖籍就是陵州的，父母雖然遷來北城多年，但口味還是一直保持著陵州人的習慣。她吃著陵州菜長大的，怎麼可能會介意陵州菜。
這些年很少回家，很少回陵州，乍一提起陵州菜，其實還挺懷唸的。
岑露白微微笑：&ldo;那就好。&rdo;
正是下班高峰期，又逢雨雪天，道路上車輛川流不息，三不五時就擁堵一段。
車子在賓士幾十公里後，徹底被堵住了。百來米的路，停停走走二十分鐘依舊沒有過去，汪平提醒：&ldo;岑總，可能要一點時間了。&rdo;
他擔心岑露白趕不上接下來的安排。
姜照雪看錶，岑露白邀請：&ldo;我們走過去可以嗎?&rdo;
外面的雨不是很大，餐廳距離這裡也不是很遠，走過去最多分鐘。
姜照雪沒意見，兩人靠邊下了車，上了一旁的人行道。
依舊是並肩走著。
遠處林立的霓虹燈在細雨中散發著圈圈炫目的光環，行人們撐著傘，在濕漉漉的地面上行走著，像一艘艘暗夜裡漂浮著的船。
不知道是剛起航，還是將泊岸。
岑露白說：&ldo;上一次這麼在街邊漫步，好像還是十幾年前在e國讀研的時候了。&rdo;
姜照雪驚愕，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