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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未待卓然勒緊韁繩下馬,已有兩名士兵如疾風般迅速跑來,一人接過卓然手中的韁繩,另一人則奔向二皇子,恭恭敬敬地為他們牽起馬來。其中一名機靈些計程車兵見狀,忙不迭轉身欲入內稟報,豈料二皇子眼疾手快,連連擺手示意其不必多言。緊接著,二皇子與卓然相視一眼後,便邁著大步徑直朝著部署司內部走去。
穿過庭院,行至汪輕舟的辦公房間外,透過門縫向內望去,但見汪輕舟正全神貫注地埋頭翻閱著桌上堆積如山的檔案,顯然並未察覺門外有人到來。二皇子見狀,嘴角微揚,清了清嗓子發出一聲輕微的咳嗽聲。這聲音雖不大,卻猶如一道驚雷在屋內炸響,瞬間將汪輕舟從沉思中驚醒。
汪輕舟聞聲猛地抬起頭來,目光首先落在了門口的二皇子身上,臉上立刻浮現出驚喜之色,趕忙起身相迎道:“哎呀呀!原來是二皇子大駕光臨,不知今日前來所為何事啊?”說著,他已快步走到門邊。然而就在這時,二皇子卻是呵呵一笑,伸出手指輕輕一點身旁的卓然,打趣地說道:“老師,您怎的光瞧見我啦?您再仔細瞧瞧,這位又是誰呢?”說話間,他的眼神有意無意地瞥向卓然,似笑非笑地看著汪輕舟。汪輕舟這才瞧見站在旁邊的卓然。只見他臉上瞬間綻放出興奮的笑容,腳下不由自主地加快步伐,三步並作兩步迎上前去。待到近前時,更是毫不猶豫地張開雙臂,緊緊地抱住了卓然,激動地喊道:“卓然,你什麼時候來的呀?真是給了我一個意外驚喜呀!”
卓然感受到好友熱情的擁抱,亦是微笑著回應,同樣用力地抱了一下汪輕舟,而後輕聲說道:“我也是剛剛抵達此地,這不,聽聞你在此處,便立刻與二皇子一同前來探望你了。”
汪輕舟聞言,緩緩鬆開了懷抱,但雙手依舊搭在卓然的肩膀上,目光如炬,仔仔細細地上下打量起面前久未謀面的摯友。只見卓然身姿挺拔如松,面色紅潤有光澤,眼神明亮而堅定,比起分別之時更多了幾分成熟穩重之氣。汪輕舟心中不禁湧起一陣歡喜,眼中更是充滿了驚喜與關切之色,連忙開口說道:“哎呀,你這一走可真是有些日子了!我平日裡沒少唸叨你呢,生怕你在外遭遇什麼危險或是不順心之事。此次歸來,一定要多住些時日,好好陪陪我才行啊!”
卓然聽著好友發自肺腑的話語,心頭一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連連點頭應道:“那是自然,我也十分想念你們,巴不得能在這裡多停留一段時日呢。只不過……”說到此處,卓然略微停頓了一下,似乎欲言又止。
汪輕舟見狀,心知卓然定是有事要與自己相商,於是趕忙伸手拉住卓然的胳膊,同時招呼一旁的耶律南一起入座。待三人都落坐之後,汪輕舟親自起身,動作嫻熟地為他們斟滿茶水,然後重新回到座位上,面帶微笑,和聲問道:“哦?究竟是什麼事情讓你如此為難?你且放心大膽地說來便是,無需有所顧慮。”
卓然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稍稍整理了一下思緒,接著便將自己在吐蕃所經歷的種種驚險刺激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講述了出來。從初入吐蕃時的小心翼翼,到後來與敵人鬥智鬥勇、生死搏殺,再到最終成功斬殺瞎氈,每一個細節都描述得繪聲繪色,彷彿那些場景就在眾人眼前重現一般。待全部敘述完畢,卓然放下手中的茶杯,目光灼灼地看向汪輕舟,等待著他的反應。道:“我擔心這事兒會引發吐蕃贊普對宋朝出兵,所以想聽聽您的看法,後續可能會出現什麼樣的情況呀?”
汪輕舟聽後,微微皺眉,沉思片刻後說道:“這瞎氈在吐蕃地位頗高,你殺了他,那吐蕃贊普確實極有可能以此為藉口興兵。不過,吐蕃內部如今也並非鐵板一塊,各部落之間利益紛爭不斷,贊普要出兵也得權衡各方利弊。而且,咱們這邊有遼國牽制,他也得掂量掂量。”
耶律南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