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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驍找了家能安靜說話的咖啡館,道:「我不是來替程司湛出頭的,即便要出頭,也不該找上你。我只想知道這場比賽背後究竟藏著些什麼。」
方源在他面前顯得很拘謹,垂著頭,半晌沒作聲。
陸驍看了看腕錶上的時間,皺眉道:「這件事情說大不大,說小可也不小,連建院的秦副院長都聽到了風聲,學校究竟會怎麼處理,誰也說不好。多一個人知道內情,也許,你也就多一個遠離是非的機會。聽你女朋友說你計劃留在本校碩博連讀,總該考慮得長遠一些。」
陸驍搬出秦柯的名頭,方源不得不謹慎對待,他深深嘆了口氣,道:「學校派出三支隊伍參賽,三支隊伍的綜合實力不可能相等,以程司湛的水平,他的隊友不該是你現在看到的那幾個人。兩個隊友的水平和程司湛差得太遠了,無論是意識、架構還是專業能力,程司湛轉轉眼睛就能想到的東西,給他們三天時間,他們都未必能悟透。他們理解不上去,就覺得那是錯的。程司湛太自負,他覺得自己能撐起整個隊伍,卻沒想到,那兩個人根本沒打算給他這個機會。眾口鑠金,程司湛又不是一個善於替自己辯白的人,他不背鍋誰來背?」
陸驍抬起眼睛:「所以,從一開始,就是有人挖好了坑在等著他?」
「與其說是別人挖坑,不如說他自己給自己挖坑。」方源苦笑了一下,喝了口咖啡,「程司湛進玉環樓不到一年,能不能得罪的人他都得罪了。他的字典里根本就沒有『合作』兩個字,脾氣又硬,絲毫不顧及別人的顏面,大家一起商討出的專案計劃,他說推翻就推翻,招呼都不打一聲。別人都跟著指導教授向北走,只他倔驢似的非要往西,拽都拽不回來,很多時候,就算他是對的,又能怎麼樣,這不是一個非黑即白的世界。」
陸驍握著咖啡匙的手頓了頓。
就算他是對的,又能怎麼樣?
多諷刺的一句話。
「再者,劉主任是什麼性格的人?天天拍他馬屁,還要擔心拍在馬蹄子上,他會記仇。程司湛呢?」方源有些激動,臉色漲紅,「他分配到劉主任手下做專案的第一天,就要求專案資金透明化,質疑劉主任的帳目明細不合理,存在剋扣專案資金的行為。他是算哪根蔥啊,一個破格被帶進玉環樓的本科生,這是他能管的事嗎?」
身骨冽冽的勇士,遇見卑佞的小人,程司湛才吃過幾碗飯,走過幾座橋,哪是那些老油條的對手。
陸驍忍不住刺了一句:「劉主任貴人事忙,專門勻出時間和心思來對付一個小小的本科生,未免太看得起程司湛了。」
方源抬起眼睛飛快地看了陸驍一眼,又低了下去,他抿了口已經涼透的咖啡,哀求著:「小陸總,我今天跟你說過的話,你能不能別說出去,畢竟我還要留校讀研……」
「你什麼都知道,什麼都看得明白,」陸驍笑了一下,「冷眼旁觀,明哲保身。程司湛若能有你一半聰明,也不會走到今天的地步。」
方源用小調羹翻攪著咖啡杯裡的液體,良久才道:「劉主任摸透了程司湛的性格,想要抓住他的七寸太容易。我能提醒他一次,提醒他兩次,總不能次次都提醒他,更何況,他也該得到點教訓。」
最後一句話,才是精華所在。
程司湛得罪的人還真不少。
也許,在有些人看來,優秀和出色本身就是一種原罪,不可饒恕。
和方源的談話就像一杯過期的牛奶,噁心了陸驍好一陣。回程的高鐵上,陸驍同秦柯說起這件事,秦老闆翻看著手中的資料,笑得漫不經心,他道:「交易之道,剛者易折—程小同學脾氣過硬,不夠圓融,鋒芒露得又早,沒有吃虧才是怪事,落到今天這步,倒是正常。」
陸驍喝了口水,故意道:「劉主任是想借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