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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奠器物,正巧發東西的是周庭,那傢伙居然只看了他一眼,破天荒沒有拉住他教育一番。
話說周庭之前因為禮部祠祭清吏司主事職位空缺,周興自己是禮部左侍郎,不好徇私,與周興交好的朱善卻沒這顧慮,當時他正擢升為文淵閣大學士,在洪武帝面前很說得上話,這麼一個小職位,經他一推薦,馬上就成了。
那日南征大軍班師回朝,禮部著人迎接,本來掌管軍禮應是儀制清吏司的事情,但是平定雲南居功至偉,儀式盛大,是以禮部官員全員出動。
見到身著五品武官服的夏子凌,周庭簡直有些不敢置信。這傢伙不是去王府當教授了嗎?怎麼突然變成了武將,而且已經官居正五品?
“呵呵,周兄,恭喜你高升啊!”儀典規格很高,五品以上的官員數不勝數,像夏子凌和周庭這般的,只能站在後排角落。大半年未見,周庭還是那副清高腐儒的樣子,惹得夏子凌直想逗他。
“哼,”周庭今日忙得很,本不想和夏子凌廢話,沒想到他一個五品官員還來調侃自己這正六品,心下怒氣又被惹了上來,“夏兄,你一個文人,不思正途報國,總走些歪門邪道,究竟為何?”
“我為國殺敵,戰場上揮汗如雨的,怎就不是報國了?”文人自古蔑視武將,明初還好,到了明朝中後期,高一級的武官見了低一級的文官還要行禮。腐儒們的思想夏子凌無法理解,在他看來,為國家效忠,走什麼途徑都沒區別。
“自然是大大不同的,武平天下、文治國家,當了武官今日雖然風光,待到北元完全平定之後,天下還有什麼戰事?夏兄你年紀尚輕,入了武官籍,你就等於和文官集團劃清了界線。那日我看了你在禮部的答卷,對目前稅賦和戶籍制度都提出一些改進策略,不少觀念正好與我不謀而合,你這樣的人,不入六部簡直是可惜。”周庭這番分析很有道理。兩人本沒有深仇大恨,在醉仙樓那次,也是王尋挑事,周庭只是覺得夏子凌來歷蹊蹺,才與父親說了那番話,雖有三分報復,卻也有七分惜才之意。
沒想到周庭這麼掏心掏肺的分析,夏子凌卻不領情,徑自道:“文官武官有何差別,我懶得去研究,我只知道效忠蜀王,蜀王讓我幹嘛我就幹嘛。”
“……”這話直接讓周庭聽得快要吐血,這廝簡直是天下讀書人的恥辱啊,“且不論文官武官,我們效忠的都是天子,依附藩王是大大不妥!沒想到夏兄你表面斯文,竟然……竟然……”周庭不擅長罵人,一時詞窮不知如何繼續了。
“竟然敗絮其中?還是竟然貪圖榮華富貴?我就是那麼一個人,周兄你快別與我為伍了。”看著周庭漂亮的五官因惱怒而扭曲,夏子凌心中快意不已。據說周庭與方孝孺一同師承宋濂,又得周興指點,學問雖好,卻也是死腦筋一個,幸虧他還年輕,要是被他刺激刺激能有點改變最好不過,否則假以時日,估計也得變成方孝孺那般的腐儒。
“你……簡直不可理喻,我才不屑與你為伍。”周庭說罷,拂袖去了另一邊,再不與夏子凌言語。他就想不通古人常說“相由心生、文如其人”,夏子凌看起來斯文清俊,文章也能針砭時弊、論中時下弊端,為什麼就這麼自甘墮落呢?用時下儒生的思維方式來看夏子凌,簡直是把周庭頭想破了都想不通這個怪胎的心思。 大軍回到應天,已經是陽春三月了。這一日,夏子凌與彭齊等人一道坐在醉仙樓吃飯喝酒,從窗戶望出去,柳絮紛飛,遠處月牙湖景色美不勝收。
彭齊對夏子凌平步青雲,那麼快就官居五品羨慕不已,卻不知他這一年之內的經歷正可謂是跌宕起伏,其中的各種艱辛,恐怕是有的人一輩子都不能體會的。
這一次回到南京,朱椿令他繼續在後軍中經營,沒讓他回蜀王府。於是,夏子凌用洪武帝的封賞置了一處小宅院,與戊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