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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海底宮殿裡傻坐著,不斷祈福著,希望我的同伴們可以平安。我也想做些什麼,但就憑我現在……

“可惡!”氣得我一拳重重地砸在地面上。好痛,但忍不住。小昌在一旁看著,知道我在為什麼而生氣。但其中也有著些許不解,說道:“擔心他們的話,幹嘛不現在變身去幫忙呢?在這裡自暴自棄也沒用啊。”

“我知道!在這裡自暴自棄也沒什麼用!只是我……該死的!”一遍又一遍地打向地面。以這種方式發洩著自己的情緒。為什麼白鬼會突然不回應我?死了嗎?不,絕不會是那樣。我能感覺到他還在我體內沉睡著。但以前我都能變身來著,現在是怎麼?

“難道?你變不了身了?是這樣嗎?”小昌一點點爬到我身邊,問我。我將打地面的那隻手張開,放到腿上。沒有說話。

“這樣啊。為什麼呢?你的靈魂在他的身體裡面,他睡著,你難道不能自由變換,把那個身子顯現出來嗎?”小昌坐在我旁邊,把頭放我低頭的地方,問我。

“不,在很長一段時間前。我就和他分開,兩個人都有了屬於自己的身體了。也就是說,我現在想變,必須得到他的回應才行。可是他現在好像是太累了睡著了,無法回應。”我說。小昌坐直身子,雖然還是很不解。但變不了是事實,也就不深究了。

“是不是缺血呢?那個血果就算吃了也沒反應嗎?”小昌又問。我從衣兜裡掏出被我咬了一口沒吃下去的血果,面部有些扭曲,說:“我……接受不了血味了。雖然我曾經想過…變回人類。但絕不要是現在……不要……”我的聲音顫抖,幾近發狂。少年拿走那顆血果,自己咬了一口。

“嗯……我為了保持形態。也經常會被菲克莉斯小姐餵食她的血。說是隻有這樣我才能活下去。所以,我倒是不討厭。只是這血質,果然很差勁啊。”少年伸手要把血果還給我。我沒有接,低著頭說:“反正變不了了……我吃它還有什麼用?”

“不要那樣子,說不定你忍著吃下去後白鬼就醒了呢。吃吧。為了你的同伴。同時,也為了菲克莉斯小姐的願望。”少年把還在向下滴著汁水的血果放到我的嘴邊,我舔舐了一下。就是這樣,我都生理反應地去拒絕它。

“果然,是血質太差勁了。有著喝血的記憶,就不應該有如此巨大的反應。你一定能做到的。來。”少年不知道做了什麼,還在低頭的我聞到了一股很濃的血味。是菲克莉斯的血,我能分辨出來。她回來了嗎?我抬頭看去。

“來,喝吧。同為人類的同伴。為了這一切,你一定要嘗試。”小昌咬破了自己的手臂,放到我面前。

“………”我看著,心裡很複雜。為什麼菲克莉斯的人要對我這麼好?他說……為了菲克莉斯小姐的願望。也就是說,她希望我變身白鬼後去阻止她?又或者……想要我親自出去面對同伴們的……

“我不要……”頭突然開始痛,胸口的位置開始窒息,也痛了起來。好痛,好痛苦…誰來救救我?我不要!流出了眼淚,同時,開始自我崩壞。

“………”小昌看我這副樣子,趁我張嘴痛苦呼吸的時候。把手臂上的傷口擴大,直接喂到了我嘴邊。同時暴起把我壓到身子底下,我現在的力氣比不過他。被死死地壓住。

“喝下去吧!”小昌表情也有了些許變化,咬著牙說。

“唔——!嘔!嘔哇!唔——!”這下是真的快窒息了。嘴裡是血,唾液,還有反芻上來的胃液合在一起的味道。好腥,好惡心,好想吐。但最後這些液體全都不例外的送到了肚子裡。同時心跳開始劇烈跳動,這讓我更加喘不上氣。要死了……

………

(你不能放棄!為了這個世界,你必須堅持下去!)腦內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我很熟悉,是夢中的那個白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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