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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趴在桌上，用指頭下意識地站著酒在桌子上寫字。聽到最後，忽然想到，滿臉皺紋沒剩幾顆牙的以暖縮在門口等我回家的樣子。突然笑出來。
&ldo;丫……頭？&rdo;老掌櫃眯著眼睛念，&ldo;公子爺，這是你心裡的人麼？&rdo;
一盆冷水，突然就砸了下來。
我站起來，掏了一錠銀子放在桌子上，眼前一陣發暈。
剛才第一個想到的竟然不是丫頭。我恍恍惚惚地看著街上人來人往。心，原來只有拳頭大麼。所以才會痛啊。
誒？眼前這人是誰啊。怎麼一臉驚慌？果然……還是醉了麼……我沒有多想，眼前一黑。
醒來的時候，正躺在床上。心裡苦笑，這輩子頭一次這麼失態。月柔用棉巾輕輕擦拭我的臉，見我醒了，眼睛彎了彎。&ldo;死小孩，沒事充什麼大人？還給我學會喝酒了……你知道以暖多擔心麼？你這麼大的個子，虧他能架得動……&rdo;以暖跪在床邊，兩隻小手籠著我的手，睡得正香。
&ldo;他……跪了一夜？&rdo;我皺著眉問月柔。月柔放好棉巾，給我掖了掖被角，&ldo;這孩子說什麼也要守著你，不肯離開。我也沒有辦法啊。&rdo;以暖眨眨眼睛，見我醒了，高興極了。
&ldo;少爺，昨天您喝那麼多做什麼？很傷身體的……&rdo;月柔沖我一笑，起身出去。以暖爬到床頭，下巴支在床上，兩隻烏溜溜的大眼睛盈盈而動。
&ldo;地上冷。上來吧。&rdo;我往裡靠靠，以暖剛想拒絕，又怕看我不耐的樣子，只好踢掉鞋子爬上床。他的小臉大半埋在被子裡，怯怯地望著我。可憐兮兮的。我嘆口氣，把被子給他往下扯了扯：&ldo;你是想悶死麼？&rdo;
&ldo;少爺……犯起病來，很難受麼……&rdo;以暖細聲細氣地問。
&ldo;怎麼這麼說？&rdo;
&ldo;不是，以暖想為少爺做點事情……藥我都有吃，半個月過去了，少爺為什麼不……&rdo;
我看著帳子頂，笑。我用手指按在他的頸脈上，輕輕描畫他頸脈的樣子。&ldo;到時候，得用三稜針刺破這裡，然後我會吮吸你的血，有可能不會很少。你不怕？&rdo;以暖微微顫抖，但是很堅定地說：&ldo;以暖不怕。公子需要，莫說是血，就是以暖的心，以暖都會給的。&rdo;
&ldo;為什麼？因為我給你了一口吃的？&rdo;
&ldo;不是，我也不知道呀。&rdo;以暖又縮回被子，悶悶地說。
&ldo;外面叫我什麼，以暖知道麼？&rdo;
&ldo;什麼呀？&rdo;
&ldo;閻君。&rdo;我捏捏以暖的小臉，果不其然，又紅了。&ldo;我十惡不赦，你明白麼？&rdo;
&ldo;不是！少爺是好人！&rdo;以暖竟然急了，&ldo;少爺真的是好人！他們都不知道，少爺是很溫柔的一個人啊！&rdo;
我閉上眼睛。怎麼又糊塗了。這種事情，從以暖看我的眼神裡就明白了。沒有用的，小傻瓜。以暖見我不動，以為我睡著了，乖乖地躺在一邊一動不動，輕輕地呼氣，我都能感覺到那溫熱的氣息。
&ldo;雷煥，是你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