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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是飛扇公子!&rdo;不知是誰驚叫,&ldo;難道……&rdo;他沒有說完。我實在是討厭廢話多的人。納扇入袖,迫夜出鞘,寒光乍現,劍氣四溢。柳國國王雖然窩囊,他的近衛卻是一等一的高手。&ldo;他是閻君尉遲雷煥!&rdo;&ldo;哦?我如此有名麼?&rdo;我和爹的配合竟然如此默契,恐怕我們誰也沒有想到。我們一南一北正好環住月柔和雷耀,月柔攬著雷耀,口中輕聲安慰著,&ldo;不怕不怕哦,哥哥和爹爹都很厲害的……&rdo;刀光劍影,兵刃之間擦出的火花蹦跳飛濺著,我甚至能感覺到人的肌肉骨骼被我打爛的悶聲震顫。
柳國國王的貼身近衛有一名少年,名叫柳可言,十五六歲的年紀,卻是柳國的第一高手,據說他的劍術如蛇一般詭異狡詐,聲東擊西,趁人不備。我感到身後氣息一凜,&ldo;柳可言!&rdo;那白劍軟滑如魚,既有彈性,迫夜竟然被那柄蛇魚給彈開了去。柳可言直衝著月柔而去。我想,他們應該是誤會了。
那麼一瞬間,我幾乎是本能地要去救他的。
可是,我收回來了。我不知為什麼愣在原地,看著蛇魚劍刺向月柔,腦子裡全是兩個人在對話。有六歲是的,有六歲月以後的。其實我在策馬出來的時候,就開始問我自己。我,究竟是為了什麼跑出來的?月柔有一瞬間的驚愕。他好像又明白了似的,衝著我柔柔一笑,那般的溫情。一雙水潤的大眼睛死死地盯著我看,彷彿要把我的樣子刻進骨子裡去。爹在那邊應是被纏上了,或許,他不該如此的相信我。雷耀不懂,他看見蛇魚襲去,不管不顧地跳到了月柔前面。我突然清醒了般,掠上前一掌開啟柳可言,一手將雷耀和月柔樓進懷裡,撲到地上。
肩頭一熱,蛇魚果然鋒利。隱約能看見肩胛骨,皮肉翻開。我低頭一看,白色的大氅紅了半邊。月柔爬起來,驚叫一聲,惶恐地看著我的肩膀,嘴裡語無倫次,&ldo;傷到了,傷到了,福兒受傷了!&rdo;我有點哭笑不得。柳可言翻身回來,蛇魚一閃,直扎我背後。我冷笑,沒有躲,可等了半天也沒聽到他慘叫。雷耀在我懷裡慘白了一張小臉,我回頭一看,竟然是月柔。月柔竟然直接用雙手抓住了鋒利無比的蛇魚劍。月柔的手比少女的纖纖素手還要小一些,平時保養得好,柔弱無骨的。他雙手抓著蛇魚,柳可言一慌,一劍抽了出來。月柔的雙手頓時血如泉湧,月柔的臉也發白,他咬了咬下唇,怒道:&ldo;你竟然傷了他!你竟敢傷了他!&rdo;柳可言有一瞬間不知所以,可能不知道這個弱不禁風的美人兒到底是為了什麼站在他面前怒罵他。我用氣劍封了他的穴道,他站在那裡,一動不動。我站起來,看了看月柔的雙手。蛇魚不是平板的劍身,而是一種旋轉著,類似於麻花的螺旋形狀。這種形狀,傷人更狠,是一種非常陰狠的兵器。月柔的雙手看上去慘不忍睹,血肉模糊。我點了他的穴位止血,他皺著眉頭,輕輕道:&ldo;痛……&rdo;我看他一眼,說:&ldo;忍著。&rdo;我稍稍運功,震麻了月柔的神經。我撤下袖子,輕輕罩在他的雙手上。&ldo;得趕緊回去,這種傷本就難以長好,必須回去好好處理。&rdo;月柔好像有點高興:&ldo;那個,雷煥……你在關心我嗎……&rdo;我沒有說話。爹從後面趕來,看著月柔的手心疼不已,抱起他,把他放進馬車。雷耀拽拽我的衣襟,我低頭看他,他臉紅紅地說,&ldo;謝謝……哥哥……哥哥,順兒很崇拜你呢……&rdo;我翻身上馬,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