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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依舊璨豔的如同少女。
看到小院內擠滿烏泱泱的人,霧玥愣了一下,目光落到楚沛安身上,驚喜一下湧了上來,“安兒!”
楚沛安也同樣欣喜看著自己母親,只是他現在已經是皇上,是天下的表率,早就不能像過去那樣撲過去抱著母親,他走上前恭恭敬敬的行禮,“兒臣給母后請安。”
霧玥將安兒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喜出望外的朝謝鶩行道:“真是與信上一樣好。”
謝鶩行輕笑:“我還能騙你不成。”
“信?”楚沛安眼中流露出困惑。
霧玥抿著唇笑笑,朝他招手,頗有些神秘獻寶的味道:“跟母后進來。”
楚沛安隨著霧玥走進屋子,只見她取來一個小匣子,開啟給他看。
楚沛安湊過去目光,裡面是一摞摞的信紙,寫得全是他在朝中的諸事,如何面對大臣的刁難,又是如何與之周旋破局。
霧玥彎起的笑眼裡滿是驕傲,“安兒果真如當初說
得那樣,成為你父皇一樣受人敬仰的君王。”
她抬手想摸摸安兒的腦袋,想到他現在是一國之君,又將手放下,誇讚道:“安兒長大了。”
楚沛安是後來才想明白,自己中了父皇的計,他以為自己被拋棄在了宮裡,無人管他死活,於是越是找不到兩人的蹤跡,他就越是不甘心。
可原來,父皇和母后一直都關注著自己。
也意識到,如果父皇存心不想被自己找到,自己今日來這裡,恐怕又只能看到一株寒泊。
楚沛安在屋子裡和霧玥說話,聽著母后一聲聲的關切,他才露出這個年歲孩子該有和暖。
中飯是三人坐在一起吃的。
吃過飯,楚沛安朝謝鶩行道:“父皇,兒臣有幾個問題想像父皇討教。”
霧月總是有些緊張這兩人不能好好相處。
謝鶩行一抬下頜,“正好,我要給你母后捉兔子去。”
父子倆一前一後走在林間,楚沛安一改在霧月面前的乖巧,說話間也有了那麼幾分掌權者的味道:“父皇說,只要我強大了,就能接回母后。”
謝鶩行嗓音淡淡:“你覺得你帶的走?”
楚沛安抿住唇,已經會撲食的小獸在父親面前仍然顯得渺小。
他清楚,自己想要勝過父親還差得遠。
“父皇根本就是為了私心,獨佔母后。”楚沛安咬牙切齒,“你就不怕我告訴母親一切都是你的詭計。”
“說出來讓你母后為難麼?”謝鶩行冷冷看著他,又忽然覺得,當初的小玩意兒現在能與自己對峙了,莫名有趣。
難得有了耐心與他說幾句真心話,“我是自私,你想把她接回宮就不自私麼。”
“你應當也知道這天下江山是怎麼奪回來的。”謝鶩行看著他。
楚沛安目光動了動,他過去懵懂,現在當然一清一楚。
所以他對父親有畏有憎也有敬。
“你身體裡流了楚家的血,現在這責任就是你該擔的,我為你鋪平前路,對你沒有愧疚。”
“你母后被困在冷宮十幾年,甚至於沒有看過外面的春夏秋冬,你還想讓她一生都在宮裡?”
“你難道就不希望她去看看這世間萬物。你若是有擔當,就該走好後面的路,讓你母親心安。”
楚沛安被一個個凌厲的問題敲得節節敗退,眼神變得猶豫。
他維持著鎮定,對謝鶩行道:“我有些走不動了,父皇恕兒臣不能相陪。”
謝鶩行看著轉身走遠的兒子,沒什麼情緒的對一旁隨侍的護衛道:“去將太傅請來。”
謝鶩行一路緩步走著,聽著陸步儼與他說朝中之事,目光則尋看著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