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陣磨槍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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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白瓷多嬌,比青瓷嫵媚。又有藍瓷的端莊與黃瓷的明媚。
謝星珩呆了一瞬,最後幾桌敬完,他立馬裝醉,要江知與送他回房。
裝醉是個技術活,謝星珩的技術極好。
沒想到進了“洞房”,江知與還能先走一步。
他還有旁的事,要忙完以後,才到洞房時間。
天色入了夜,也是酒宴散場時。
喜娘站屋簷下,看著賓客出了二門,繞過影壁,她一張笑臉頓時燦爛,搖著手絹朝江知與走來。
“小少爺,您該準備了,再遲要錯了時辰。”
婚嫁前,家裡都會有長輩教新人房事。
小哥兒初次為人-夫,要教著用香膏,以免傷到自己。
因只備婚兩天,他爹爹和二嬸都還在京都,同族裡再找長輩來,怕節外生枝,這差事就落到了喜娘頭上。
頭兩天忙碌,江知與也害羞,拖到了今日洞房前,學完剛好用上。
強撐著一下午,酒勁兒上來,江知與腿軟,一下坐在了圓凳上。
醉意上頭,壓抑多年的任性憋不住,等喜娘多問兩聲,再催促幾句,他就來了性子。
“為什麼要教我?你去教他。”
喜娘呆了呆,沒明白。
江知與仗醉說胡話。
“你去教他,讓他伺候我。”
喜娘:?
都說江家小哥兒的禮儀規矩一等一的好,今天見了,才發現傳聞不可信。
這明明是一等一的野啊。
剛成親,說什麼伺候不伺候的。
張嘴就來。
她遲疑。
江知與當她要賞錢,扯下腰間香囊,掌心捏握,是碎銀聲。
這是他的習慣,他不喜歡帶香袋,喜歡裝金子銀子。
他給喜娘。
“能教嗎?”
喜娘掂著重量,笑顏如花,“能,當然能。”
江知與這才撐著桌子起身,理了理微亂的衣袍,隨手扯下胸口大紅花,朝旁邊經過的小廝扔去。
那小廝兩手提著木桶,裡面全是今日剩下的殘羹剩飯,瞅著這片紅砸來,慌忙把桶往身後藏,木桶碰撞,泔水四濺,周邊的丫鬟小廝驚叫連連。
江知與突地笑起來,俏臉生春,眸光皎皎。
他與喜娘往後院走,身後小廝大喊:“少爺,少爺!你的花掉了!”
走過轉角,聽到另一小廝笑罵:“虧得你一張巧嘴!扔你臉上的東西,你偏說掉的,要少爺親自賞你?上好的紅綢,留著給你娶親還能繼續用!”
今日大喜,江府上下喜氣洋洋。
江知與走在被紅色點綴的府邸裡,心潮如沸,咕嚕嚕冒著泡泡。
他成親了。
不是大家所期盼的高嫁。
是他選中的人。
喜娘瞧著他臉色,滿面笑意不減,說起了奉承話。
“你夫婿少年才俊,十六歲就考上了秀才,都說他聰慧機敏,今年八月再下場,舉人也能拿下的!”
江知與陪聊:“他這麼聰明,一定包教包會。”
他的酒意在晚風裡,醒了三分。
莫名的,他感到有趣。
他想,謝星珩一定不會生他的氣。
那是聽說狗崽叫“謝公子”都會樂呵呵的人。
喜娘嘴角僵了下,繼續笑道:“模樣也是一頂一的俊俏,不是我吹,十里八鄉多少人都是我打眼瞧過的,他真真是一表人才,貌若潘安!”
江知與很認同。
他偏過頭,指著自己的臉,問道:“你看我跟他配不配?”
喜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