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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柔坐在房間外面的長椅上,理了理頭髮,輕聲問:&ldo;我媽她……每天都會發作嗎?&rdo;
護士長在她身邊坐下,溫柔地拍拍她的肩:&ldo;你媽不是真的恨你。她只是不能控制自己的思維與情緒,當她清醒時,會非常想念你,當她一被慘劇凌駕意識的時候,她就會越想越偏執,把所有相關的人和事都卷進來,只想找個出口發洩內心的悲痛。&rdo;
桑柔點點頭:&ldo;我知道。媽媽一直很愛我……&rdo;
&ldo;唉!你媽定是白天想得太多,一聽到你說話,情緒就激動起來了。你沒事吧?&rdo;護士長沉重地嘆息,這樣病人的家屬她每天都有見到,可是真的很無奈。療養院很大,住著各類需要休養做康復的人,而住這棟樓的多少有些特殊,都是些情緒反覆、不能自控的病人。
&ldo;我沒事。&rdo;桑柔摸摸依然作痛的臉頰,吸了口氣,&ldo;她是我媽,她這樣……我只覺得好難過,不知道怎麼幫她……&rdo;
&ldo;桑小姐,別多想了。下次來看你媽時,先給我打電話,挑個你媽清醒的時候再來。她現在沉浸在自己設定的枷鎖裡不能出來,如果再碰上這種情況,你的出現只會加重對她的刺激。&rdo;
&ldo;謝謝護士長。&rdo;
這一夜,桑柔沒有回家,她靜靜地守護在媽媽的病床旁,望著那張日漸憔悴的臉,除了心痛和愧疚再也沒有其他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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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原哲與莊家兄妹回到家時,迎接的是一室的黑暗與冰冷。
心臟立刻連抽了幾下,陰影籠罩在客廳上空。
她哪去了?這麼晚……十二點半了,她竟然不在家?該死的她究竟哪去了?
一連打了她好幾個電話,回答的都是&ldo;對方不在服務區內,請稍候再撥……&rdo;。原哲沉著臉,差點顧不上風度要將手機捏碎。他這才發現,除了確定她在美帝上班,做的是文員工作,其他自己根本聯絡不上她。
可是,都已經零點了,她怎麼可能還在公司?
莊浩然將他僵直站立的身軀拉下,坐在沙發上,安慰道:&ldo;別擔心。或許她也約了朋友,玩得晚一點而已。&rdo;
原哲瞥過他,眼神陰鬱:&ldo;一個女人半夜不歸,算什麼!&rdo;
莊欣儀為他遞上一杯開水,&ldo;原大哥這麼緊張桑柔姐啊?都說b市是不夜城,桑柔姐是成年人啦,晚一點回來不會有事的。&rdo;
原哲抿緊了唇,止不住的怒火在心底悄然上揚。他本是脾氣極好的人,對人對事都富有耐心,惟有桑柔才會一而再、再而三讓他失去理智。不願去猜測此時她在幹嗎?不願去想她在這座夜的城市裡過著多麼放縱的生活……他必須要讓她知道,身為原哲的契約妻子,該如何守好自己的本分!
&ldo;好了好了,你既然選擇了她,就應該選擇相信她。&rdo;莊浩然的話別有深意,當年他最清楚原哲絕望離去的理由,如今他卻不清楚原哲結婚的理由。連日來的發現,這對夫妻之間看似正常,卻又存有很大問題。可是,夫妻與戀人關係有著本質上的區別,他不可能再像七年前那樣去提出建議。
038 為愛迷惑
原哲點燃一支煙,提醒自己應該冷靜。
莊欣儀注視著他,眼中隱藏不住幾分落寞,多年來的思念牽掛變成一種酸澀,倒回進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