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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豈不就是明擺著告訴主子爺,王妃這腹中胎兒不對勁嗎?
張崇偷偷瞄了眼主子爺的臉色,不禁替王妃說了句,這都造的什麼孽?
傅昀緊閉著眼睛,他按在案桌上的手稍用力,心中一股子氣湧上來。
倏地,他扯了嘴角,些許嗤笑。
先有良娣徐氏,後有王妃莊氏,她們都將皇室子嗣當成什麼?!
他站起來,衣袖不經意間掃過案桌上的杯盞,杯盞落地,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叫張崇心忽地咯了一聲。
張崇稍抬頭,就見傅昀冷沉著臉,說話不含一絲溫度:「再查正院!」
張崇忙點頭應是,稍頓,他有些遲疑:
「那、若王妃當真……該如何辦?」
他將「假孕」二字吞了回去,不管如何,王妃是主子,都輪不到他議論。
傅昀覷了他一眼,眸中神色冷寒,透著些許輕諷:「不必聲張。」
他倒想看看,他這位好王妃究竟想要做什麼!
張崇有些心驚,知曉這事後,主子爺心中必定對王妃有了意見,再聯想往日主子爺對錦和苑的態度……
張崇心中搖了搖頭。
若錦和苑那位誕下的是男兒,這後院的天,恐是又要變了。
邱太醫剛被前院查問過,就隱晦傳訊息進了錦和苑。
對此,周韞只作不語。
臨近八月中旬,周韞偶爾半夜間驚醒,總覺小腹疼痛,三番四次鬧醒接生嬤嬤後,卻都不過虛驚一場。
不過即使如此,也足夠錦和苑的人提心弔膽了。
連傅昀近段時間,除了上朝外,幾乎回府,就皆待在錦和苑中,唯恐她不時就生產。
這日,傅昀剛下朝,還未出宮,就被秋涼宮宮人攔住了路:「殿下,主子想請您過去一趟。」
傅昀想要拒絕,可站在散朝的必經路口,來來往往皆是朝臣,莊王也朝這邊看了眼,傅昀冷著眉,卻不得不答應。
秋涼宮,傅昀還未踏進去,就聽見一片歡聲笑語。
嬌嬌滴滴的女兒聲傳來:「姑姑快莫要說了,羞死樂兒了。」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這有甚羞的?」
傅昀步子一頓,即使沒見著人,他也聽得出這是孟昭儀的聲音。
短短几句話,他幾乎就猜出了孟昭儀的用意。
傅昀眸子些許冰涼。
領他過來的宮人,剛到秋涼宮就進去稟告了,裡面的動靜稍頓,遂後,傅昀聽到孟昭儀說:「昀兒,怎麼還不進來?」
傅昀擰了擰眉,些許輕諷。
孟昭儀每次喊「昀兒」時,就代表她有所圖謀。
他踏了進去,伏在孟昭儀膝上的女子才羞澀地起身,退了一步,躲在孟昭儀身後,怯生生地看向他,柔柔地喊了聲:「賢王表哥安。」
聽得傅昀當即擰眉。
什麼不倫不類的稱呼。
那女子睜大了眸子,探出頭來,悄悄打量傅昀,稍須臾,她臉頰上染了抹嫣紅,越多了幾分嬌羞。
她和孟安攸容貌有五分相像。
卻比孟安攸少了幾分故作嬌柔,多了幾分不諳世事的純真恬靜。
孟樂柔是孟府三子的獨女,常伴在孟府的老太太身邊,她甚少來長安,也只偶爾聽過賢王的名聲。
對傅昀的印象,大多皆是他從戰場上傳出來的那種殺人如麻的名聲。
也許有人獨愛這種男子,但對於孟樂柔來說,她更歡喜那種溫潤君子般的男子。
孟昭儀召她進長安時,她是有些不樂意的,可祖母告知她,進了長安,那才是真正的貴人。
她不如何歡喜賢王,卻甚愛貴人這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