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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辰想了想，笑了。
&ldo;小甜梨，你未來的夢想是什麼？&rdo;
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轉移了話題。
沈梨眨巴眨巴眼睛，才歪過頭想了半天。
&ldo;不知道，你呢？&rdo;
&ldo;我的夢想很簡單。&rdo;
辛辰掰著手指慢慢給她數。
&ldo;20歲繼續學習，30歲開始科研，40歲事業有成，50歲準備退休，60歲遊山玩水，70歲兒孫滿堂……&rdo;
沈梨聽得一怔一怔的。
見他最後一根手指摁下去，似乎沒了後續，不由得挑著眼尾，一瞄他。
用氣音問。
&ldo;80歲生老病死？&rdo;
&ldo;……&rdo;
辛辰默了一下，居然點頭承認了。
&ldo;對，80歲生老病死。不不不，不要病死，要普普通通地老死。&rdo;
沈梨撇撇嘴：&ldo;真普通。&rdo;
辛辰揚揚眉：&ldo;那我加一句？&rdo;
&ldo;嗯。&rdo;
&ldo;我希望，80歲能老死在你懷裡。&rdo;
沈梨沉默了半天。
許久後，非常糾結地抬起頭，非常為難地開口。
&ldo;你有沒有……更、更正常一點的願望？&rdo;
這話一說出來，就被他親暱地揉了揉腦袋。
&ldo;有。&rdo;
他彎著眼睛，笑得像是外面的陽光，燦爛美麗。
&ldo;我希望我在北大圖書館學習天文學的時候，你‐‐沈梨，能在我旁邊看化學書。&rdo;
正常，普通，也動人的心願。
沈梨抿嘴笑了。
&ldo;那說好了，我們考北大。一言為定。&rdo;
他笑著點點頭。
&ldo;一言為定。&rdo;
第52章
五月末的最後一個週日，沈梨從房間出來，媽媽正在廚房裡做早餐。
沈梨走進廚房，看見媽媽正把蜜紅豆舀到麵包上。
她默不作聲。
媽媽轉身看見沈梨，笑了笑：&ldo;醒了？&rdo;
然後，在女兒清冽的目光中，一點點僵硬。
像做錯了事似的，小心問。
&ldo;怎麼了？&rdo;
&ldo;沒事。&rdo;
沈梨搖搖頭，將盤子和碗一個個轉移到餐桌上。
早飯吃得平淡無味。
沈梨只喝牛奶，勺子偶爾觸碰碗沿，發出清脆的聲音。
過了好一會兒，媽媽突然輕輕開口。
&ldo;梨子，你還記不記得，小時候，你很喜歡吃紅豆的？&rdo;
沈梨沒有吭聲。
媽媽卻像是開啟了話匣子，用最輕的口吻試探著和她說話。
&ldo;你小時候，我和爸爸給你做紅豆雙皮奶，你每次都很高興‐‐當然桃桃也很高興。那時候，你們倆孩子口味很像……後來你突然就不喜歡了。&rdo;
&ldo;梨子，為什麼突然不喜歡吃紅豆了？&rdo;
沈梨抿了抿嘴角，沒有回答，繼續攪動滾燙的牛奶。
媽媽摸了下眼睛，輕輕嘆了口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