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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六百乘以零點八，可以得出賣出的書籍總數。用它去乘剛才每一本的利潤。最後把所有數加起來……&rdo;
辛辰對著剛才被圈出來的有用數字口算了一下，迅速給出答案。
&ldo;等於一百二十元。總共盈利一百二十元。&rdo;
他把筆和草稿紙全都放回去，沒有像陳楊帆那樣，習慣性問她一句&ldo;懂了嗎&rdo;，只是示意她自己算算，然後回過頭看向面前的課桌，不再管她。
搞不清楚辛辰到底是在打量課桌，還是在想什麼事情。
反正辛辰一直都是個讓人看不懂的人。
溫萌自己演算了一次，覺得明白了，才彎著眼睛給他一個笑臉。
&ldo;我懂了。謝謝你。&rdo;
辛辰露出&ldo;你懂了就好&rdo;的模樣，笑笑，欣慰地點點頭。
溫萌沒法翻譯他的神情，所以也區分不出來他&ldo;幫助別人的欣慰&rdo;和&ldo;怕麻煩的欣慰&rdo;。
她撥出一口白氣，搓搓冰涼的手心，找到共同話題：&ldo;對了，你們學校什麼時候放寒假？&rdo;
白氣飄飄渺渺散在空氣中。
辛辰卻沒有回答，反而抬起手，手指動了動。
&ldo;你同桌呢？&rdo;
&ldo;沈梨？打水去了，怎麼了？&rdo;
&ldo;噢。&rdo;辛辰揚起眉毛，露出大約是恍然的模樣，歪下腦袋，&ldo;沒什麼，就是覺得奧數問題問你同桌就好了，她成績不是挺好的麼？&rdo;
沈梨年年和陳楊帆競爭奧數班第一名，早不是個稀奇事兒。
要不是溫萌和陳楊帆關係好，估計那些女生就該八卦他們兩人了。
&ldo;剛才本來想問她的。&rdo;溫萌合上草稿本，輕輕撫平捲起的邊角，&ldo;但是忘了。&rdo;
辛辰看她桌子一眼，又看看教室門口。
沉默了幾秒，突然湊近她，一副說悄悄話的模樣，壓低聲音：&ldo;你上次說，要答應我一件事，還算不算數？&rdo;
溫萌怔了怔，點頭：&ldo;當然算數。&rdo;
‐‐上學期期末匯演，她發自內心地感謝了辛辰後，明顯看見辛辰疑惑地思索了一小會兒。
後來，不知道想到什麼，他眨巴眨巴眼睛，笑起來，像是預設了她的謝意。
不過卻沒接受。
他說：&ldo;我覺得你可以更有誠意、更實際地謝謝我。&rdo;
第一次聽到有人這樣不客氣，溫萌覺得有些奇怪，但從小就聽媽媽說不能欠人情，她還是爽快答應：&ldo;你想讓我做什麼？&rdo;
&ldo;先欠著吧，以後想到了再告訴你。&rdo;
一欠就欠到了現在。
這會兒溫萌萬分有誠意地保證：&ldo;你想要什麼？如果我能做到，我就給你！&rdo;
辛辰抬起的手自然而然換了方向，指向她的桌面，視線也垂落上去。
&ldo;我想要這個。&rdo;
&ldo;……我的草稿本？&rdo;
&ldo;不不不，我是想要你草稿本的第一頁。&rdo;
溫萌詫異地愣了愣，看過去。
那一頁沒有別的東西，只有今天早上才寫上去、沈梨幫她勾勒出來的藝術字型。
兩個字。
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