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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什麼？&rdo;
辛辰歪了歪身子湊近她，隨她看向外面。然後壓低眉毛，鼓鼓臉頰，露出&ldo;我知道你想說什麼&rdo;的表情。
&ldo;你想讓我引開他們，對不對？&rdo;
&ldo;對，&rdo;沈梨正色，&ldo;反正對你來說又不是什麼困難的事。&rdo;
&ldo;算盤就會打在我身上。&rdo;辛辰抬手彈了下她額頭，很小聲，&ldo;小甜梨，你還說自己不是超級大魔王。&rdo;
&ldo;我不是。&rdo;沈梨嚴肅反駁。
她不安地朝藝術大樓的方向望一眼‐‐雖然被灰色的水泥牆完完全全阻擋了視線。
沈梨一本正經：&ldo;我只是覺得，你和他們又不熟。秘密被不熟的人知道了不會那麼尷尬。再說了，我也不會……&rdo;
沈梨不自然了一下。
&ldo;不會什麼？&rdo;
&ldo;就是……&rdo;沈梨吸了口氣，突然抬起胳膊。
她學著他的樣子，露出中世紀貴族一般道貌岸然的模樣，身子晃啊晃，表情像乖巧無害，又像在算計什麼。
學得有模有樣。
那樣子不像是在模仿辛辰，更像是渾然天成，天生就會。
停下來後，沈梨立刻恢復她的正經表情，嚴肅地搖搖頭：&ldo;我不會這些。我不喜歡騙人，也不喜歡做壞事。&rdo;
辛辰沉默一下：&ldo;……小甜梨，你學我學得真像。&rdo;
他頓了頓：&ldo;看得出來，你是個正直善良的小姑娘。&rdo;
沈梨瞪他一眼。
她已經學會了不理他彷彿誇獎實則話裡有話的說辭，正直善良地主動提出交換條件：&ldo;你去引開他們，我下週可以少扣點你的表現分，讓你不是倒數第一。&rdo;
辛辰卻搖搖頭：&ldo;我不想要班分。&rdo;
&ldo;那你想要什麼？&rdo;
沈梨心臟忐忑地一沉。
她其實不懂。
家長會時她見過辛辰的爸爸媽媽，都優雅貴氣。聽外婆說，辛辰爸爸是市交響樂團的指揮，媽媽是小提琴手。
辛辰哥哥也細心溫潤‐‐這樣的環境下，為什麼會培養出一個狡詐到極點的、奸商似的混世魔王？
不過沈梨不能否認的是，辛辰確實有學到爸爸媽媽藝術家的優雅。
被他用來優雅地哄騙其它傻乎乎的小學生。
也學到了哥哥的細心，被他用來細心地觀察他能趁虛而入的薄弱點。
她憂國憂民地在心裡嘆息。
辛辰腦袋歪了歪，想了會兒：&ldo;我想要你書包上那個叮噹響的風鈴管。&rdo;
風鈴管？
沈梨像是記起了什麼，恍然後，偷偷鬆了口氣。
她本來還擔心他獅子大開口，讓她幫他打掃清潔什麼的，還好還好。
只是一個小掛墜。
那個掛墜是沈梨用外婆過年時拆下的大號風鈴做的，還剩下了很多材料，就算送給辛辰，她也能再做一個‐‐沒什麼捨不得的。
沈梨不再猶豫，一錘定音。
&ldo;成交！&rdo;
溫萌的煩惱已經訴說完畢，轉而變成陳楊帆淡然的聲音。沒有對她的苦悶做出評價，而是問起別的：&ldo;溫萌，你以後想做什麼？&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