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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連忙說不想麻煩朱所長,並解釋如果送我們過去了,我們回來時候又要去山下接我們,挺麻煩的。到王棟送完摩托車趕回來時,朱所長也不再堅持了,在派出所院子裡一再叮囑有什麼情況隨時給他打電話,然後和我們揮手告別。
開車的是王棟,這傢伙一路上嘴也沒停,有一句沒一句繼續說著這龍流涎上的事,但也沒有個新的資訊透露出來。所幸去往龍流涎的路雖然不太好,但路上沒車,也開得順利。當我們抵達龍流涎下時,剛好五點。
與其說是山,不如說是個土包。畢竟在我們珠三角,又有幾座真正算得上山的山呢?我們將車停在山下一塊專門開出來的平地裡,給了戴紅袖章的老頭十塊錢停車費,然後站在那塊寫著「龍流涎」三個字的大石頭前抽了根煙,便拔腿上山。
路上還是沒人。王棟便給我們耐心講解,說埋人一般都是上午,燒紙這些也都要在節日。再說了,這龍流涎上雖然有著傳說——真龍護佑,但始終是個墳山,平常人不遇白事,也不會來這麼個鬼地方的。
他說到「埋人」這兩個字的時候,我不由得深吸了口氣。再加上週遭也瀰漫著一種肅殺的氣氛,深秋的風兒刮過來,在這麼一個埋了諸多死者的地方,似乎應該稱之為陰風陣陣吧?這風颳得令人不寒而慄。
一路上長歌卻沒有說話,只是不時抬手,看看自己的手錶。我留意到他這個動作後,便也刻意多看了幾下時間。五點半,我們就走到了王棟所說的位於山頂的空地,並看到了他所說的那所道觀。只是,與其說是道觀,不如說是一家農家樂來得實在。就一小院,小院裡有一座三層樓高的白色小樓。門口還拴著兩隻羊,放養著一群雞鴨。王棟小聲嘀咕了一句:「或許這廟裡的齋飯也走了樣,可以點菜現殺現做呢!」
我白了他一眼,率先走進了院子。一抬頭,只見那棟小樓大門上,還真掛了塊匾,上面赫然寫著「龍流涎大殿」五個大字。旁邊的邵長歌扭頭問我,和我對視一笑,為這地方上簡單粗暴的民間文化所折服。
一個穿著一件很花哨的長袍的老頭,冷不丁從大殿裡鑽了出來。他的長袍有點滑稽,袖子是灰色棉布的,胸口卻是綠色間白色條紋的,好像一個圍裙一般。
接著,他將雙手在身上擦了擦,伸到身後摸索了一下……我所以為的圍裙,居然真是個圍裙,被他解下來往旁邊一扔:「兩位施主,是來住店呢,還是吃飯?」
我看了看他那不長不短的頭髮,也不知道他稱呼我們施主,並問上這麼一句俗世裡的話語,是將自己身份擺放在僧或道或俗的哪一方,便只能笑著說道:「這位大爺,怎麼稱呼?」
王棟卻沒有給時間讓這老頭回話,他從我和長歌身後鑽了出來,沖老頭大聲喊道:「劉叔,是我,又上來了。」
被稱為劉叔的老頭臉上的笑容一下就沒了,沖我們翻了個白眼:「我還以為來了生意,原來是你這小子。怎麼了?早上你們做白事時,落了什麼東西在山上?」
王棟賠笑:「沒。就是我這兩同學,過來我們山丘鎮玩。咱這也沒啥好玩的,所以就領他們上這龍流涎來看看。」
劉叔依舊板著臉:「沒地方看了,跑到墳山上來看?有啥好看的呢?」
長歌往前跨出一步:「聽說,你這裡有乾淨房間,可以開給善男信女過夜。」
劉叔一愣,那臉倒是變得很快,笑容即刻再次爬上了面容:「有的,有的。不過……」他似乎想起了什麼,收住笑做虔誠狀,「不過我們這些客房並不是營業用的,而是方便上山來拜祭先人的孝子孝孫,或者信真龍的老頭老太的。有些簡陋,你們這些年輕人可能住不習慣。」
「沒關係。我們也是聽王棟說了真龍的故事,所以想要在這兒沾沾龍氣。」長歌連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