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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連長,邊防站教導員要你去開會;還有王教導員轉告,團長要一號帳篷的地理座標位置,馬上報;就我閒,讓來找你。”
金大雨上馬,姚勤子勒轉馬頭,兩人並馬而行,他問:“你會騎馬?放過牧?”
她說:“沒有,之前我們是從事工業生產的,我騎馬是在體育隊裡學的。不去一號帳篷看看?”她想多和他說些話。
他想:我盡是胡思亂想,琴姐在鄉村怎麼會進行工業生產?怎麼會到體育隊呢?她姓趙呀!說:“不用,位置我知道,回去對著五萬分之一地圖能算出來。你上過體校?”
她笑起來說:“哪兒喲,那年開全運會,選拔我去短跑,不合格,高中再沒有上了,以援疆幹部名義到新疆以後,在牧場上混了幾天,被分到化工廠,在牧場學會了騎馬。連長你好了不起呀!從學校出來,對莊稼活那麼裡手。”
他謙虛地回話:“說什麼呀,我什麼專長也沒有,會一點粗手毛腳的,是勤工儉學中學的,爺爺教我教得很嚴,從小是農家孩子,摔打慣了,也就知道一些皮毛。你是政工幹事,怎麼到這兒來了?”
她滿臉是笑,說:“煅煉啊,衝著英雄的大連長啊,給你當政治工作員不要?。”她越看他越憨,憨中帶著調皮和壞,多麼像她那個小泥鰍弟弟,她打過他多次屁股,那報紙上是怎麼回事兒?她問:“連長,我看了《旱獺報》上對你和你媽媽的報導,你真了不起,那個謝琳娜好漂亮啊!你想你媽和你妹子嗎?”
金大雨不願回答那個問題,太敏感了,但又不願意讓人們說他薄情寡義,尤其在這位在心裡把她看成那個琴姐的人,說:“我實在愛她們,那是一段讓人夢魂牽繞的歷史,我是被捲進歷史的大潮中去的。”
姚勤子問:“那位崔爺爺他好嗎?他好了不起呀!”
金大雨懇求道:“‘五·二九’我們家付出的代價太慘重了,不談我家裡的事好嗎?”
姚勤子想:他對他家那麼痛心,一定是他的真家。她笑一笑問:“連長給我分配什麼工作呢?你可不要說讓我守電話機。”
連長問:“你要做什麼工作?在團機關多好,來這裡湊什麼熱鬧。”
她心裡怨道:說話的口氣,多像那個小壞蛋。她看他一眼說:“我可是能吃苦的呀,給一匹好馬,手槍給我一支,很多思想工作我替你和指導員做。”
金大雨突然間對她另眼相看了。這豈不是自動請纓?又想那是女孩子們異想天開,問:“你能習慣少數民族的生活方式?”
“什麼意思?”她問。
他很認真地說:“現在每個放牧小組都是男人,少數民族姑娘在氈房裡和男人們睡在一起時,中間放一根木棍,那就是牆——”
話沒有說完,姚勤子捂住嘴大笑起來,心裡把他當她那個小弟弟看,想著:這傢伙真壞,瞧不起我就算了,這樣開我的心。又想,他說的也是實情,認真地說:“這一點我早就想好了,我可不是害羞的小姑娘,大不了我住下的時候大家穿長衣長褲睡覺,我睡在最邊。再說了,人家獸醫艾秋梅不是整天在羊群裡跑?”
金大雨從心裡感到她到最基層來不是做樣子的,說:“好吧,從今天起,你就和柳成蔭隊長執行民兵巡邏的任務,以後常陪著秋梅到畜群裡去,她給牲口看病,兼作畜牧技術員工作,你的主要工作是調查瞭解工人們的思想動態,掌握畜群小組的分佈情況和牲畜數量的變化。”
她問:“我明天就開始?”
他回答一個“現在”,宋小三、乜渫源幾個人騎馬趕上來,馬奔跑起來。
姚勤子細想他們的全部對話,心裡說:他的性格,舉止,那麼像那個小泥鰍,可是,他真是烏斯金娜·麗達的兒子呀,看他和柳平陽她們家的關係,應該是在旱獺城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