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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那些致力於黑釋心就是為了紅的黑子們都茫然了,他們無法再去黑一個已經消失不見蹤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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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十五。
此時在距離業城不遠的通樂村門口。
釋心看著空蕩蕩的村子,身後是戰戰兢兢的黃全和一隻同樣戰戰兢兢的小京巴。
「這就是你們要給我的生日驚喜?」
釋心回頭輕輕瞥了二人一眼,走進了這個村子。
這村子內裡早就變了,除了村口的門沒變外,裡面全都推倒重新建了個大寺廟,寺廟裡面只拱了一尊佛,名為釋心佛世尊。
釋心踏進佛寺高高的門檻,慢悠悠的逛著,邊逛邊觀察。
他語氣也慢悠悠的:「你們的意思是,騙我欠了巨債,得到的錢都用來修了這間寺廟。」
黃全點了點頭,小心翼翼的:「心心……你別生氣……你重新輪迴,雖力量散盡,但你的身體對於眾多陰魂來說就是個大補丸,如果不自己修建寺廟積攢功德,你會一直被小鬼纏身……殷總不能太過明顯的幫你……」
釋心點點頭,走到正殿,看著高高的佛像,這佛像仍舊沒有臉。
黃全見釋心一直盯著那佛像空空蕩蕩的五官看,以為他是不滿意,立刻說:「我們可以找人把你的臉刻上去!雖然這間寺廟知道的人很少,平日裡也只有周圍幾個村子的人來燒香……但我們怕出意外認出你來,就沒有在佛像上刻臉。」
許久釋心才搖了搖頭。
「不用了,就這樣吧。」
話落釋心回頭,看著仍舊戰戰兢兢的二人,嘆了口氣。
「我沒想到我偶然一世對你們的出手相救,竟讓你們報答至此。我此時已經恢復了記憶,雖然無法再稱你們二人一句爸媽,但你們永遠算是我釋心的長輩。」
釋心話落,黃全眼眶已經紅了,他低下頭,掩飾的擦了擦眼睛,他懷裡的小京巴也將小腦袋埋進了黃全懷裡。
釋心嘆了口氣,走到黃全身邊拍了拍黃全的肩膀,又摸了摸小京巴的腦袋。
「我以後就住在這裡,雖然如今我已經不是什麼純粹的佛,可渡一渡有緣人的能力,我還是有的。」
黃全聽了,眼睛一亮,立刻追問:「我、我們可以也住在這裡嗎!」
釋心輕笑:「當然可以,這是你們建的……」
話還沒說完,他只覺得小腹一痛。
他皺了皺眉,微微彎下腰,摸了摸肚子,這個在他肚子裡只待了短短月餘的小崽子,要出來了嗎?
「殷羲……」釋心輕輕喊著殷羲的名字。
小京巴已經跳到地上變成了一名女子去扶釋心,還不等她的手碰到釋心,一抹黑光急速掠過,一瞬間,殷羲已經出現在了釋心身後抱著他。
「要生了。」他篤定的說。
釋心抬頭瞪了他一眼,任由殷羲抱著他身形一轉到了寺廟裡的一間空寮房。
他如今半是佛身半是厄身,生一個小崽子對他來說沒什麼傷害,可這小崽子也是能折騰,硬是磨到黃昏才落了地。
一落地就哼唧起來,釋心趕緊撐著手臂抬頭去看,就看到一團黑乎乎的氣體在殷羲臂彎裡折騰。
「這什麼?」釋心吃驚。
殷羲面色有點羞赧,拍了下那團黑氣,黑氣立刻散了,露出個胖乎乎的小孩子。
小孩子不像人類孩子剛出生時的醜陋,反而面板光滑白皙,眼珠裡透著機靈狡黠,一看就聰明得很。
他看到釋心,立刻張了張小手,想要衝釋心撲來。
殷羲沒抓住,就讓這滑不留手的小崽子撲到了釋心身上,釋心被撲倒,摟著懷裡的小孩子,想到他之前黑乎乎的樣子,笑了起來,同時心裡也熱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