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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說了。”冷翠薇一手扶著嶽騰,一手掏出絲絹在嶽騰嘴邊擦拭,泫然欲泣道:
“傷得這般樣子,還說這些幹嗎?”
本來,是極愛清潔之人,但這時她不但毫無怨言,而且也不先為自己擦拭,全心全意卻在為嶽騰忙亂,這種款款情意,連她自己也分辨不出是何等滋味。
她一面為嶽騰擦拭嘴角血跡,一面低聲嘆道:“唉!都是我不好,不應該……”說到最後,不禁幽幽的嗚咽起來。
說來也是,這幾天她本就情緒不好,心事重重,如今嶽騰又傷得這般樣子,叫她怎麼不芳心欲碎。
嶽騰接連喘了兩口大氣,悽然笑道:“不要緊,冷妹妹,你放心好了。”
這時,一滌生已來到兩人身前,道:
“黑水惡龍的五毒掌,最為霸道,你娃娃運氣試試,是否中毒?”
嶽騰苦笑道:“晚輩自有除毒療傷之法,不過要與二位暫時分別幾天,就請兩位在客棧中等我好啦。”
說罷,強忍創痛,轉身一躍而去。
玉蜻蜓冷翠薇,頓時若有失,高聲呼道:“騰弟弟,嶽弟弟……”
嶽騰已去了十餘丈遠,回頭笑道:“最多三日,小弟當返客棧,冷姊姊請自珍重。”
話一說完,轉身疾奔而去,眨眼不見。
冷翠薇只得低聲一嘆,兩顆清淚順腮滾落。
一滌生捧著大紅葫蘆,咕嚕,咕嚕,連喝了幾大口後,嘻嘻笑道:“不要緊,那娃娃並非夭折之像,死不了的,你娃兒放心好啦。”
冷翠薇蜷首微抬,只見老兒嘴連,酒漬垂涎,邋遢一片,那種髒像,實在看不順眼,氣道:“就是為了你,要不然,他怎麼會受傷……”
皓腕一揚,一掌直劈過去。
一滌生身形連閃,仍然滑稽不解的嘻嘻大笑道:“你娃兒當真想將我老兒,這杯喜酒打脫麼?”
冷翠薇芳心一震,暗道:為了自己與騰弟弟之間的事,這老兒實在得罪不得。當下連忙斂衽一禮,笑道:“晚輩一時糊塗,多有得罪,請老前輩多多原諒。”
一滌生仍是嘻嘻笑道:“江湖中人,都說你女娃兒厲害,看來果然不錯,馬上就這麼見風轉舵,嘻嘻,看來我老兒這杯喜酒是喝定啦。”
羞得冷翠薇粉面通紅,半晌不敢抬起頭來。
一滌生素來玩世不恭,見冷翠薇被自己兩句話,羞得這般模樣,於是更加笑道:“嗨!好標緻的女娃兒,那娃娃的豔福,當真不淺。”
玉蜻蜓被羞得毫無辦法,她本是心事重重,身負重任之人,而且,暗中一估計,與自己所約的人,不論時間地點,應該已經得去。
如今,則是要如何擺脫這老兒,所以故意裝著不勝羞怯的,望著一滌生笑道:
“老前輩別再取笑,晚輩還有要事在身,我與嶽相公的行李馬匹,都在鎮上‘宏發’客棧裡,就請老前輩代為照顧幾天吧。”
話聲剛了,人影頓失,早已掠牆而去。
此時四野沉沉,萬籟俱寂,只留下老兒孤獨一人。
但見他將大紅葫蘆,對嘴連傾,一陣咕嚕之聲盈耳,不久已是葫蘆朝天,許是已經喝完,接著又見他用順手衣袖擦了一把嘴上酒漬,然後向院外一幌一幌的走去,並自言自語道:“一個要去療傷,一個要去奪寶,偏是我老兒無用,只有回去給他們看馬……”
大概又喝醉了,不但走起路來蹣跚不穩,踉蹌連連,而且所說之話,亦是含糊其詞,口齒不清。
但他那矮小的身形,卻逐漸消逝在夜色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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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騰放腿奔了一程,已漸漸走入山中,此時他必需找個極為隱蔽之處療傷,但這一陣奔行,使他傷勢更形惡化,而且心腑之間,似有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