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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這般對策卻不好與平兒商議,她便想著改日去尋李惟儉。
被褥鋪好,平兒猶豫了一番,到底還是將寶釵那些言語複述了一遍。王熙鳳冷笑道:“我那表妹存的什麼心思你還不知?她啊,巴不得咱們鬧起來,來日她做了寶二奶奶,順理成章的管了家呢。”
王熙鳳心下暗鬧,真是見了自己個兒走背字,什麼牛鬼蛇神都敢出來詐唬一番,那好表妹莫非忘了她可是有把柄在自己手上的!
王夫人處且不說,這寶釵須得先行敲打敲打!略略思忖,是了,那夏金桂前頭方才鬧過,倒是正好趁勢拉攏一番。到時且看看,到底是誰家後院先起火!
隱隱聽得后街傳來梆子聲,主僕二人又計較一番,這才一併躺下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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瀟湘館。
紫鵑將煤油燈調暗了,轉頭便見黛玉手撐著桌案打了個哈欠。此時已然上更,偏姑娘睏倦了也撐著不去睡,紫鵑哪裡不知黛玉在等什麼?
因是打了水來,仔細伺候了黛玉洗漱,過後便故作睏倦道:“好姑娘,我今兒乏得緊,可得早些去睡了。”
黛玉乜斜一眼,窺見紫鵑臉上的笑意,禁不住俏臉微紅,支支吾吾打發了其去安睡,自己個兒仍強撐著胡亂翻著書冊。
又過半晌,外間靜謐一片,忽而月洞窗輕輕敲響。黛玉心下又驚又喜,緊忙推開窗子,讓那一襲夜行衣的李惟儉跨步進得內中。
眼見李惟儉一身漆黑,黛玉禁不住白了一眼,道:“穿個暗色的也就罷了,偏要弄一身漆黑,讓人撞見了還以為是偷香竊玉的小賊呢。”
李惟儉就笑著打趣:“我可不就是來偷香竊玉的?”
黛玉面色紅潤,撅起小嘴來,不待開口便被李惟儉輕輕攬入懷中,隨即在耳邊低語道:“幾日沒來,有些想妹妹了。”
那嗔惱的話頓時忘了個乾淨,心下熨帖的黛玉禁不住也擁了李惟儉,低聲應了,旁的話卻不好意思說出口。
須臾,二人分開,李惟儉扯著黛玉落座,那手兒卻始終不曾鬆開。面上略略擔憂道:“妹妹這些時日可還好?這手兒有些涼,可不好染了風寒。”
黛玉便道:“好多了。往前幾年,每逢春秋哪一回不咳上十幾日的?如今飯菜吃得,連藥都不怎麼吃了。”
李惟儉笑道:“千補萬補,不如食補。妹妹這邊廂短了什麼,只管打發紫鵑去尋晴雯。妹妹不知,這幾日總有士紳來訪,家中禮物眼看就要將庫房裝滿了。”
黛玉應下,忽而道:“琴妹妹這幾日可好?”
李惟儉敏銳察覺黛玉言語中的別樣關切,一邊揉著一雙白玉瓷也似的手兒,一邊廂道:“妹妹吃味了?她才多大年歲,如今不過是當作妹妹養了。”頓了頓,又道:“不過寶琴家學淵源,於賬目上頗有見地。正好秋芳有了身子,便有意暫且讓寶琴看顧賬目。”
黛玉偏頭道:“你心中如何想的我又如何不知?偏拿好話來哄我。”
李惟儉乾脆一帶,讓黛玉坐在懷中,低聲道:“不過是見色起意,又怎比得上我與妹妹彼此相知?”
黛玉偏頭,眼李惟儉眸中滿是情意,心下酸澀頓時消散了個乾淨。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再也不提寶琴,轉而起得身來,自桌案上的錦盒裡尋了一塊香餅來,用帕子包裹來塞給李惟儉道:“上回你說那香沒了,我又配了一些。往後再沒了,只管往我這兒來取就是。”
李惟儉低頭嗅了嗅,納罕道:“怎麼不像是二蘇舊局?”
黛玉展顏笑道:“換了個方子,名叫雪中春信,你回去試試可喜歡。”
李惟儉將香餅收進袖籠裡,嘆息道:“若妹妹過了門就好了,每日得閒也能與妹妹一道兒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