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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胸口送到刀刃上。&rdo;
林眉默默聽完，看他的目光已經不是譴責了，而是相當無語，她就這麼一直盯著肅修言，盯得熊如肅修言都覺得不自在了，動了下身子，沒好氣地說：&ldo;幹嘛？&rdo;
林眉很認真地看著他：&ldo;這是我真心想問你的，肅修言先生，你中學二年級畢業了嗎？&rdo;
肅修言臉色微微泛青：&ldo;我只是設想一下而已，又沒有真的要實施，我大學學的是機械設計，這麼多年沒用了有點技癢。&rdo;
病床上的肅修然掩住唇輕咳了咳，不知道是不是為了掩飾唇邊的笑意。
肅修言倒是側目看了看他，突然問：&ldo;如果我真的這麼做了，你會救我？&rdo;
他說的很含糊，肅修然是什麼人，當然懂得很，他想了下說：&ldo;如果真的處在那種境地下，我自然會救你。&rdo;
他說著又輕聲重複了一句：&ldo;我說過我不會放棄你。&rdo;他說完，卻又笑了笑，加了一句，&ldo;不過我不會容許事情發展到那個地步的，我們兩個人，從來都沒必要一定你死我活。&rdo;
張衍帶著於其真很快就過來了，他們倆對肅修言一直都沒好臉色，這次當然更不可能好，板著臉把他帶去會客室裡&ldo;審訊&rdo;。
說起來肅修然一直為人正直公平，也從來沒有試圖干涉過警局執法，但在自己弟弟身上，他卻執拗地多方包庇。
林眉留在病房裡陪他，看他在肅修言走出去後就溢位幾聲咳嗽，有些無力地靠在病床上，臉色也顯得有些蒼白。
雖然他身體狀況不算很差，但顯然這番和弟弟的對話，看似還算輕鬆，也耗去了他許多心力。
林眉扯了紙巾給他擦額頭滲出的冷汗，有些無奈地說：&ldo;你也真是的，關鍵時刻讓我出去幹什麼？萬一你弟弟又發起瘋來，連個攔著他的人都沒有。&rdo;
肅修然抿了微白的薄唇，沒告訴她讓她先避開，是因為比起肅修言傷害自己，他更怕肅修然會傷害到她……要是在半年前，他從來不懼生死，只不過到了現在，人一旦有了牽掛，就會變得軟弱。
林眉看著他，嘆了口氣問：&ldo;你弟弟說的……如果他真的把你逼到必須要犧牲自己才能夠救他的份兒上，你真的會把胸口送上去？&rdo;
知道她為何會提出這個問題，肅修然看她的目光就帶了些歉然，但他還是如實回答：&ldo;修言性格激烈，即使是出自他自己的設計，他也不會給自己留後路……如果我不救他，他真的會死。&rdo;
他這麼坦誠，林眉只能低頭把額頭跟他遞到一起，她輕聲說：&ldo;那我呢？你有沒有想過我？&rdo;
近在咫尺，她能夠看到那雙深黑的眼眸中浮上分外心疼的神情，但他還是說：&ldo;我會希望你忘記我……無論時光如何悠長，失去的也總會回來。&rdo;
這是他上一本書裡《夕色》結尾的那一句話，當年邁的老婦人送別了年輕的攝影師，她口中喃喃地說了一句話：&ldo;無論時光如何悠長，失去的也總會回來。&rdo;
林眉努力忍住眼眶中浮上來的濕意，欺身過去抱住他的肩膀，把頭放在他的肩上，她才開口說：&ldo;你這樣的人果然是不能嫁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把我丟下了。&rdo;
肅修然抱緊了她，輕吻了下她的發頂，而後才笑了笑說：&ldo;所以我選擇儘量避免落入那樣的境地……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