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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文見勸阻無效,拉著臉下去了。
陸起臉更臭:“這郭文是個什麼東西,敢對大人您擺臉色。”
陸久安好笑地摸了摸他蘿蔔頭:“管家婆別生氣呀,大人我剛來人家地盤就指手畫腳的,人家肯定不高興呀,我怎麼著也要給他三分薄面的。”
陸起氣得跳腳:“大人,您可是縣令,您是正七品,他一個小小的主薄才從九品,俗話說官大一階壓死人,您吩咐什麼,他照著做就是了,居然還對您不敬。”
“你呀。”陸久安在他頭上敲了一個爆慄,“這種話以後可不要亂說,讓旁人聽見了,以為你陸大人是什麼仗勢欺人的狗官呢?”
“大人,你怎麼可以罵自己呢?”
“行了,你就貧嘴,我對地方不熟悉,以後肯定要仰仗人家,等熟悉了,隨便怎麼折騰行了吧。去,為大人準備筆墨紙硯。”他大手一揮,對剛才發生的一切滿不在乎。
陸起眨眨眼:“啊,大半夜的,大人要筆墨紙硯幹什麼呀?”
陸久安神秘一笑:“大人我呀,要哭窮了。”
陸久安大半夜的攤紙磨墨,一是為了重擬告示,告知百姓此次不是政府徵徭役,而是以僱傭工人的形式為政府辦事,只是長年災難,政府已經入不敷出了,只能用糧倉的餘糧抵工錢。做多少工,得多少糧食。
這二呢,就是向朝廷請賑災糧。縣衙的糧倉餘糧充足,他前幾日看到的時候甚至大吃一驚,但是朝廷不知道啊,年年都請賑,今年也不能斷了。
陸久安狡黠地吹了吹紙上新鮮的墨汁:“會哭的孩子,才有糖吃。”
應平縣百姓的生活每日千篇一律且枯燥麻木,今日卻有所不同,百姓圍在一起竊竊私語,也不怕守在城門口的差役。
“新來的縣令老爺要修河道,造孽哦,飯都吃不飽,還要去做苦工。”
“前幾日不是貼了告示說了此事嗎,我還當什麼新鮮事,剛走了一箇舊老爺,又來一個吃人的新老爺。”
“噓噓,瞎說什麼,也不怕把你捉了下大牢,告示上說了,這次修河道不是服徭役,是縣令老爺招工,用糧食來抵工錢。”
“真的假的?”
這話一出,眾人譁然,有個蓄著絡腮鬍的大漢仗著身量撥開人群擠到告示前。
大漢小時候跟著鄉里的夫子學過一些字,因此能看懂一些。
城牆上張貼著一張新告示,告示上寫明:衙門修河道招人,需要年歲18以上50以下四肢健全行動方便的男丁。每天中午衙門負責午飯,工錢每十日一結。又說此次修河道是為了應付雨季防止洪災,希望各位百姓能夠貢獻自己的一份力量,同舟共濟共渡難關,以保今年能有一個收成年。
大漢一目十行地看完,不假思索就去守備處報名登記,他的大名很快出現在登記簿上,而他的前面已經有十幾個人名了。
這些年,應平縣的百姓食不果腹,還沒有到餓殍遍野、易子而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