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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這一切都是事出有因。
她知道陳小顏是計劃中極其關鍵的一環。
她知道她本不該有這些情緒。
她知道一切。
她理解一切。
但是……
她嘴唇輕輕顫抖著。
她明明什麼都知道。
但是內心獨獨對於陳小顏，卻始終無法接受。
她根本抑制不了自己的思想。
“如果我死了？他是否會因此而感到傷心呢？”
“如果我完成了祭獻，是否就能回應他的期待呢？”
“如果一切都能實現，我內心的這份感情，是否也能夠釋然了呢？”
真海櫻不明白。
從情感上來說，她希望真海瞬成功，即便成功的代價是她的死亡。
但在另一種情感上，她卻寧願計劃失敗，讓真海瞬從此失去目標，這樣他從今往後可能就可以好好看她一個人了。
兩種目的基於一種情感，一種情感分裂出兩種不同的選擇。
兩種選擇在她的內心中衝突、打架、周旋，令她心如亂麻。
“我是最後一個，請問現在要開始嗎？”
正胡思亂想，不由得，真海櫻咬著下嘴唇，緩緩開口，聲音顫抖。
“不，還不到時候。”
他依舊沒有回頭看她一眼，哪怕只是瞥視。
“……”
真海櫻目光黯淡。
不知為什麼，她內心卻鬆了一口氣。
明明只要真海瞬下令，她就能即刻兵解，但只要還有一絲可能，心中的另一種選擇卻會藉機佔據上風，止不住的滋長。
她根本無法控制。
殘破的心靈早已搖搖欲墜。
“不過……只有我能決定，你的生命在什麼時刻終結。”
過了一會，真海瞬又開口，第一次回頭看向她：“無論何時，只，有，我!”
他淡淡留下了這最後一句，隨後消失不見，只剩餘音在殿中迴盪。
……
視角迴歸。
王飛和陳小紅手拉著手，光芒在二人腳下浮現，隨後一秒，二人就出現在富麗堂皇的殿堂之中。
這就是他們此行的最後一站——
佈道之殿！
一人揹著手站在彩色的琉璃窗前，靜候著誰人的光臨，察覺到動靜，他緩緩轉過身，看到二人後，他極為禮貌的微微行了一禮：“想來二位就是此方天國最重要的客人，我已在此靜候許久。”
“初次見面，我是真海瞬。”
“歡迎來到我的世界！”
說話的同時，他在王飛身上頓了一下，隨後轉眼看向陳小紅，淡漠的眼中露出了幾分熾熱，止不住點頭：“像！真像！不錯！”
他雖極力剋制，但仍然有幾分興奮的顫抖，但幾乎是瞬間，他的情緒又鎮定了下來，彷彿一個可以靈活控制自己情緒的機器。
陳小紅被他奇怪視線看的不自在，微蹙眉頭，稍稍向王飛靠近了些。
“我等你很久了，萬事俱備，現在就只剩下……”
就在他想要繼續說些什麼的時候，餘光一道黑影掠過，王飛徑直出現在他的面前，一拳毫無慈悲的向他砸了下去。
噗！
真海瞬像腳紮了根一樣紋絲不動，身體卻結結實實捱了王飛一拳，從其身體中穿了過去。
“呵。”
看到自己的身體被動穿，他不為所動，反而一把握住穿透他身體的手臂，狂熱道：“這種力量！不愧是老師重視的物件！不費我用身體直接採集樣本資料，值了！”
他的眼鏡反光，聲音冷靜而狂熱，顯得極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