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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漸去,冬日來臨。
茫茫的大雪覆蓋了整個東疆平原和山脈,將整個青州城都蓋的嚴嚴實實的。
第一場雪來臨的時候,馮唐生病的訊息便傳來了,心病加上體虛,無法再帶兵。
礙於此時整個大元都是寒冬之際,臨時調配將軍過去暫時代理職務可能不妥,又加之馮唐在信中極力推舉賈璉之才,可擔當重任,所以便索性下了一道旨意讓賈璉暫時執掌軍中軍權。雖是掌握了軍權,實際上也沒有區別,冬日裡是沒有戰事的,連練兵都極少,所以皇帝也才會這般放心。馮唐手上的半隻虎符是輕易拿不回來的,皇帝左思右想,為了保險起見,將手中的半隻虎符給了忠順王,所以賈璉有帶兵之責,卻無出兵之權。
賈璉收到聖旨的時候,已經猜到了馮唐的用意了。不得不說,馮將軍這招實在高明,只不過……賈璉抬起頭,對著柔然的方向露出一個冷笑。
這個本該喜迎新年的日子,東疆卻又一次經歷了一次嚴峻的考驗。
隔著一片遼闊細草沙地的柔然人再次來犯。
忠順得了訊息自然第一時間就讓人去打聽。他不相信那柔然王果真這麼不守信用,若真如此,他定會親自取其首級,一雪前恥。
東疆的訊息傳來的時候,忠順正和賈璉在書房商議對策。
從暗衛手中拿到信後,忠順整個臉都暗了下來。
“怎麼了?”賈璉問話的時候,眼眸是一派的毫無所知。
忠順緊緊的握住了信紙,琉璃色的眸子裡盡是凌厲的暗光,他咬著牙,面色沉重,“樓鳳串權奪位,囚禁了柔然王和太后。”
賈璉微驚,繼而面色肅然起來,“沒想到他竟然真的下得了這個手。”看到忠順面色不好,他又道:“如今柔然大軍在城外虎視眈眈,王爺覺得該如何?”
忠順眼中亦是露出擔憂,大元計程車兵吃的是五穀,體力上本就抵不過以肉食為主的柔然人,再加上冬日裡士兵們根本就難以施展本身靈活的身手,只怕這一仗不好打,更何況東疆的主將馮唐病了,其他幾個副將也陸陸續續的稱病或者回鄉探親。這樣一來,就等於是群龍無首了。
想到這些,不免焦急,“本王已經給皇兄遞了摺子,只是皇兄那邊便是再緊急,也要從其他地方抽調人過來,只是不知道能不能頂得到那個時候。”
見賈璉未曾說話,若有所思,他問道:“賈璉,你可有何對策?”
賈璉抬起頭來,黑漆漆的眸子直直的看著忠順,眼裡的神色很是平靜。他抿了抿唇,方才開口道:“王爺,時機不等人。”
忠順皺眉,“你的意思是我們先行出兵?”
“是。”忠順眼神堅定的看著後忠順,“王爺,若是微臣猜測的不錯,柔然此次冬日遠行。路上必定疲乏,他們這幾日只是觀望卻未曾進攻,定是為了恢復體力。若是此時攻其不備,勝算反而大了。要不然這樣守了幾日,我軍必定士氣大減,從京中來的將領雖有作戰經驗,可是對東軍不瞭解,且路上耗費精力,恐怕在實力方面便弱於柔然了。”
“那你意欲何為?”
賈璉眼中閃過鋒芒,隨即單膝下跪,“微臣不才,如今暫代軍中之職,有領兵抗敵之責。微臣請令出兵抗敵。”
“不可。”忠順皺眉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賈璉,他想也不想的便拒絕了,“你是文官,即便有武藝,卻沒有帶兵的經驗,戰場之上刀劍無眼,賈璉,本王不想你去。”
“王爺,朝中三十年未曾戰亂,三年前的柔然之戰也只是馮唐曾經帶兵抗敵。朝中如今尚有作戰經驗的老將們早已到了垂垂暮年,年輕的武將亦是與微臣一般未曾戰場臨敵。微臣雖文官出生,也不敢辱沒了先祖之名。王爺,微臣請命出征。”
“你當知道這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