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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現在本應站在峽谷休息區等著上場,這是半年前就排好的賽程,嘉年華一對一特別賽事,探險家對陣十名美女輔助,包輸不贏。廣告一出,票一掃而空,觀眾們全都想看我怎麼捱揍。
結果臨到比賽日前夕,我又挨罰了,學院只好取消賽程。這一下觀眾們全都不樂意了,圍著學院要找說法。法官們咬了咬牙放出了阿狸,對陣換成十名肌肉型男,沒變的還是包輸不贏。這一下,所有圍著要退票的立刻全改口,喊著要再買幾張。我都差點沒買到票——當然了我也沒法去看,這張內部員工票孝敬給一位法官了。
不過顯然這年輕人平時不怎麼關注賽事,今天才知道。他一下激動起來,“我真想去看阿狸!”
“等回程的時候去。”老者說,他推了推花鏡。
“那就不一定見得到了。”年輕人說,語氣無比遺憾,“好不容易,好不容易盼到一次阿狸,還趕不上。”
原來他們不是去學院。背對我的年輕人現在趴在了桌子上,連背影都如此惆悵。老者放下報紙看著他。“開心點。”他說,“你是去祖安領獎的,多少人羨慕的成就啊。”
“我很開心。”年輕人說,“從沒有這麼開心過。”
但他的語氣可一點都聽不出開心,也許是因為錯過了阿狸。這實在是人之常情,就算是個如此傑出的科學家,他也是個男人。一隻通殺全瓦羅蘭雄性生物的狐狸和一份聽著一點都不誘人不知道是什麼的獎,換做我肯定選前者。
那個年輕人不再說話,趴回桌子上抓著那張八卦報看。水壺嘴這會兒噴出了熱氣,隱約也可以聽到裡面不安分的水聲。那個乘務員終於忙完,回到櫃檯這邊不好意思地衝我點點頭。“今天太忙了。”她說,“實在對不起。”
“沒事。”我擺手,“乘客多,你們也挺辛苦。”
“工作嘛。”她笑笑,“又是嘉年華,又是飛艇賽,全都趕在一起了。”
“不好意思,能不能再說一遍?”
“嘉年華和飛艇賽。”乘務員說,她放慢了語速,也提高了音量,“去學院的,去祖安的,全都是這一班車,所以人特別多。”
“今天是幾號?”
“一號,六月一號。你還以為是五月呢吧。”乘務員笑道。
我不由拍了拍腦袋。其實最開始我就聽清了,可我不想信。六月,一年一度的皮爾特沃夫—祖安聯合科技魔法會議召開,長達一個月的學術會議,我竟然忘了。
這日子趕得太不巧。要是記得,我說什麼也不會現在去祖安。不過話說回來,我也從沒記得過——故意的。因為從我加入聯盟後,會議每次都發我一封邀請函,想讓我作為考古學者出席,而我從來不去。連開一個月的會,憋都憋死了。
謝過了乘務員,我端著那杯熱茶回到之前的車廂,心事重重。但還沒等我醞釀好情緒,迎面劈頭蓋臉又是一頓吼。肖恩抓過水杯重重地拍在桌子上。“你怎麼那麼慢?”
“人太多,又沒現成的開水——”
我沒說完。這目光我認得,輔助嫌我多嘴的時候就是這樣。
“別頂嘴,別回話。”肖恩說,“你好好想想,自己是幹什麼的?”
我乖乖低頭聽著。這話說的對,他是馬戲團團長,我是昨天晚上才新入團的打雜工。活幹得讓老闆不稱心,那就該捱罵。肖恩喝了口熱茶,又上下打量打量我,“你還在這站著幹什麼?幹活去!”
“道具已經清點完了。”
“那就再點一遍!”
“您已經叫我點了三遍了。”我說。
水杯咣噹一聲又往桌上一砸,那熱茶差點漫出碗口灑在他手上,我也跟著嚇得抖了三抖。不過這一車廂的馬戲團團員,他們大概早就習以為常了,個個連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