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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的夜裡,無論怎麼亂跳,掛墜的光芒都微弱得根本看不到。
不過前前後後走了快一大圈,我也沒想出來辦法。進去不難,難的是進去以後再找東西。外面都這麼戒備森嚴,裡面恐怕更甚。在一座全是人的建築裡找東西根本不可行。
而且就算符文在這集團手裡,我還不一定能就從這座樓裡找到。這集團有好幾個分部,還有一大堆不為人知的不動產,分散著一大堆同樣不為人知的部門。沃裡克的實驗室就不在這兒,而是一條偏僻的街道上,沒招牌,沒編號,不說明了根本不知道那是什麼地方。
得想辦法瞭解更多訊息。我開始往回走,順便盤算著祖安哪裡有不錯的酒館,人夠雜,訊息夠靈通,而酒也好到讓人願意說點什麼。路過幾個垃圾箱,我停下來伸手進口袋裡摸那小瓶微光,打算倒進去扔了。
然而還沒來得及拿出來,一個人影突然從垃圾箱後面撲了出來,就要把我按在地上。我趕緊躲開,發現竟然還是剛剛那個老流浪漢。這一次他使足了力氣,雖然仍舊沒撲中我,但帶倒了一個垃圾箱。鐵皮箱子砸在地上,響聲立刻傳了出去,我趕緊鑽到垃圾箱後面生怕警衛發現。那個老流浪漢居然也跟著我蹲到一起,望著警衛走過來的方向連大氣也不敢喘。
我們看著一名警衛的手電光打過來,點亮一片雨光。晃了兩下,沒照到什麼,就又轉了回去。警衛的身影終於在街角消失,我轉過頭,果然這個老流浪漢在盯著我。
“把微光給我吧,求求你了。”他說,“你是不是對鄧德森集團挺感興趣?我看你在大門口看了半天。我跟你說,你想知道什麼,問我就行。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叫拉塞爾。只要你把微光給我,我全都能告訴你。”
流浪漢,祖安常見,甚至可說遍地都是。但一上來就報名字的可不多。我不由重新打量起他。從頭到腳一副破落樣,不知在雨中淋了多久,所以顯得更淒涼。我還注意到他左臂有點不一樣,有明顯的肌肉萎縮。這是常年使用微光的併發症,恐怕他身上,衣服蓋著的地方也有不少問題。
但一切都掩蓋不住目光中的**,或者說根本毫不收斂。他直直地看著我的衣服口袋,那裡面有個小瓶是他生命的意義。為了它,毫不誇張地說,他什麼都幹得出來。
“你知道多少?”我問。手還放在口袋裡,我摸到那個小瓶,握住。
“你想知道什麼?”拉塞爾反問,他終於轉而抬頭看我,期待又興奮。
“沃裡克的事。他和鄧德森集團有關係嗎?”
“啊哈,我就知道。你問對人了。”他輕輕一拍手,“那隻狼以前在這兒幹活。”
“再說詳細點。”
他從四年前第二次艾歐尼亞戰爭一一道來。祖安如何和諾克薩斯組成同盟,侵略艾歐尼亞,沃裡克又是如何和辛吉德一起隨隊發動了化學戰役,最後被索拉卡詛咒變成狼。所有細節都沒錯。我順口追問了他一句第一次艾歐尼亞戰爭的事,他也答了上來,其間竟然還提到皮爾特沃夫,讓我十分驚訝。
這個叫拉塞爾的老流浪漢,他沒說謊,他知道很多事。講完這好長一段故事,他熱切地望著我:“怎麼樣,我說得夠多了吧?把微光給我。”
我摸出那一小瓶微光。他伸手就要過來拿,我抬手躲開。就那麼一瞬間,他的表情一下變得猙獰了。
“你還不給?”
“鄧德森集團裡有沒有藏著一枚符文?”我問。
他沒回答,盯著我看,眼神同樣猙獰。但下一秒他又笑了起來,笑得像天真爛漫的孩子。我沒被他惡狠狠的樣子嚇到,卻被這笑搞得有點發毛。藥物上癮的人不能用常理來估計行為。
“原來你是想知道那枚符文。”他說,“把微光給我。”
“你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