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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把抓住我拿著酒杯的手,酒杯裡的酒曳出來,灑在桌子上:“我想讓你瞭解我,懂我!哪怕別人不懂我,只要你懂我!”
我看著他眼底的光亮,任由他抓住我的手腕:“我知道,可能世界上沒有比我更懂你的人了!”
周恕頹然坐下:“你知道嗎?你對我說話的時候,就像在演話劇,事先踩好了過場,一板一眼!”
我想了一下,淡淡的說:“你是想說我假,做作?”
他訕訕的笑,卻也不說話。
“演話劇?也要有人配合。一個演員在舞臺上說另一個演員在演戲,不可笑嗎?”
他晃晃裝清酒的酒壺,又給自己倒了一杯:“你說得對,我說慣了假話,自己做作慣了,倒覺得周圍的人都在演戲!其實,人生哪有劇本?可是為什麼我說的真話,你要當假話去聽?”
我把手握拳放在下頜,想一想說:“你在自己每句話之前都要加上一個真話或假話的標籤嗎?可惜我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我看不到!”
“你根本就不想看到!”
“那你哪句話是真的?”
“真話說出來都有些不好意思,我這三十年的老臉也會撐不住,比如說那句很俗的我愛你!”他把手附在我放在桌子上的那隻手上。
我看著兩隻握在一起的手:“是不是真話,往往不是你說了算的!”
他聲音忽然有些澀啞:“你知道我為什麼總要把你帶到外面來嗎?我想或許離了熟悉的事,熟悉的人,我們就能看到彼此的一點真心!在法國,我看到了你的真心,可是不是對我!到了日本,你似乎已經打算忘了他,可是我這會兒連一點兒真心都看不到了!我不甘心,我還想帶你走,走的更遠,更久,讓我看看你的心到底是什麼樣的!”
我抽回手,把還剩半杯的清酒一口喝掉:“真心嗎?你的真心不是應該給你的未婚妻嗎?”
他一愣,隨即眼睛閃出光來:“你在乎嗎?你是不是在乎?告訴我?你是不是在乎的是我會結婚,會離開你?”
我站起來開啟房門:“不早了,我該休息了!不介意的話,你可以回自己房間接著喝!”
周恕站起來走到我身邊,和我面對面站著,看著我許久,說:“我對陳皎瑩沒有那個意思!”慢慢走出房門。
我“譁”的一下關上門,回到桌前,拿起周恕剩下的半杯殘酒,細細的品著,似乎並沒有那麼難喝。
第二天周恕又恢復到前幾天的紳士狀態,好像在我屋裡假裝發酒瘋的不是他。他定了當天回國的機票,我們一起回國,下了飛機,他把我送回家的時候正是晚飯期間,他大搖大擺的提著我的皮箱走進我家大門,餐廳裡的一眾人瞪著眼睛看我倆,他落落大方的和大家打招呼,我看到父親沒下樓吃飯,暗想,還好父親不在,不然今天我要被打死了。
周恕婉言謝絕大哥二哥的挽留,臨走附在我耳邊說:“反正這個虛名兒你是擔定了!”
我淡淡的說:“反正只是虛名,你還是想好怎麼和你的新歡交代吧!”
我還沒回國,網上就有“周恕赴日工作,簡三少隨行”“周總三少日本同進同出,準未婚妻以淚洗面”的報道。估計明天又會出現“周總高調送三少回家,舉止親密不避人前”的新聞了。
日本行沒有預想的效果好,周恕太聰明,沒給我一點承諾,彷彿一趟日本遊,只是為了讓我這個“男小三”的虛名越滾越大,越坐越實!
開學前校長找我,試探著我可不可以帶兩個研究生,我翻看課表,時間還比較空閒,就應了。兩個學生一男一女,都是今年畢業,女學生長得很普通,性格非常開朗,嘻嘻哈哈的像個男孩,聲音倒是很有潛力,有些像蒙古人;男學生倒是一派斯文,說話彬彬有禮,很會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