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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梅的心一點點的冷掉,心驚膽寒的聽著這彷彿是夢的實事。莫如桑不忍心再講述下去,儘量用簡短的語言結束,然後緩和了一下語氣說,我六歲就在你家當童僕,你的一切都曾看見我的眼裡,白天聽你的琴聲,夜晚聽你的吟唱,日夜如此。但是我知道我只是個下人,沒有資歷接近你,我想我只有等待,等待可以給你幸福的一天。
伊梅長久的站立著不說話,莫如桑臉上露出擔憂的神色,良久,伊梅臉上呈現一抹堅定的笑。
尾聲
聽說了嗎?端木公子自殺了。
是嗎?怎麼回事。
不太清楚,據說是跟一個西域的女子做了一筆生意,把家底都賠光了,然後他自己飲鴆自盡了。
這時市井人群中走過一個無人察覺的女子,聽到議論紛紛的言語微微一笑,穿過人群。一個俊美的年輕男子站在鬧市的那頭,女子緩緩的走向這個男子說,如桑,可以帶我走嗎?
只聽背後人群中有人冒出一句,那不是伊家的小姐嗎。
第三十四章 紫荊花開
一片紫紅色的花海,形如蝴蝶般展翅欲飛。初夏,紫荊花開的正旺,阿遠站在紫荊花下傻傻的微笑。照片中的他,穿淺白色的短袖襯衫,米色長褲,一副精細的金屬框眼鏡略微折散一簇陽光,一切都是我想象的模樣。
在這個初夏的黃昏,晚霞氤氳的正濃,我收到了阿遠寄來的照片。照片定格在某個清晨,定格於這個有著古銅色面板、寬厚肩膀的大男孩。
這讓我整個夜晚不能安睡,思念突然被喚起,從未有過的強烈,在醒來的時刻記憶是如此生動。整整一年了,沒有他的訊息。一年裡,我經常會在夢裡見到一張恍惚的臉,一種不祥的擔心。我不是擔心背叛,而是擔心他的安危,因為我相信我們的愛,對此從不懷疑,就是這樣堅定。
於是,一分鐘也不能再等,立刻定了一張到湛江的機票。
上午十點,上海虹橋機場,飛尋我夢的起點。
我與阿遠的相識緣於一封寄錯的信,一封一直無人領取的信件,淡黃色的牛皮信封的在信箱裡停留。我像是著了魔般,竟為那信封上那幾個幹練的字跡而著迷,特意跑去弄堂口那家精品店,買了我一直都偷偷喜愛的花花綠綠的信紙,懷著少女時代的虔誠工工整整地貼上一枚小小的郵票,依著那純藍色墨跡留下的地址把信退了回去。
一個星期後,居然收到了回信,期望中的幹練而堅穩的純藍色字跡,簡單的幾句感謝足以勾勒少年時代的憧憬。我記得那年我讀高一,他高三,愛上層樓的年紀,為賦新詞強說愁的季節時段。
一月一封,小心翼翼的細數彼此的生活,直到他考入大學,我升入高三。幾個月不曾接到隻言片語,我想也許全新的生活已淹沒了曾經小小的悸動。正當我扯著衣角嘆息時,再一次的收到了一封來自陌生城市的信,熟悉的純藍色字跡,告訴我即使天涯,只要還有一枚小小的郵票就不會遺忘我們粉色的青春,那晚在燈下對著鋪展的信紙,我傻傻的感動,夜裡,在被窩裡偷偷的喜悅。
飛機在雲端穿過,目光與對面男子相遇,黑色的外衣裹不住他的倦容,這樣的機艙裡載著多少人的回憶與憧憬在高空相遇。眼神交匯的一瞬,象徵性的微笑,我喜歡這樣的微笑,以示友好。如果是註定不能廝守的人,這樣的微笑比冷漠溫暖,又不過分探尋,交匯過後隨即投向各自的波心。
就是那些簡單的問候和鼓勵,陪我走過整個苦悶的高三學年,在那一年裡,我體會到了原來不能瞭解的感激,明白了當年我有意或無意的問候也同樣為他那段低沉的感三生活帶去了不可或缺的信念,彼此的信念拉的更近。
8月我落榜,緊閉房門,整個黃昏用來一封一封、反反覆覆的數那些期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