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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安之時,下意識看向暗影,一路相處每遇慌亂,他都是鎮定自若。
譬如此時,朝盤查官兵遞過一塊金色腰牌。領頭官兵接過端詳,臉色即變,大驚失色開口,“失……失禮了……大人請。”
“有勞。”暗影收回腰牌,官兵散到兩處,一路同行。
顧夕暖看清腰牌上的“榮”字,蒼月國內給得起這塊腰牌的人還能有誰?
自然是蒼月容連旭。
顧夕暖莫名一笑,她怎麼倒忘了,過去他對容千槿一直是百般縱容的。
【為博美人一笑,他可以連夜兼程,僅用二十日便從南順抵達西秦。換作旁人,早丟了一條命。
蒼月國內風雲突變,矛頭直指他這個權傾一世的榮親王。他可以棄之不顧,千里迢迢跑去長風國救身陷囹圄的容千槿。
即便知道容千槿是如何驕橫跋扈,喜歡便是喜歡,護著便是護著。只要容千槿軟言細語,他便可前事盡棄。
容連旭便是如此維護容千槿的,他明知容千槿心生醋意陷害她,差點置她於死地。但只要容千槿哭得梨花帶雨,他便不多言半分。
他看向她,眼中的暖意依舊愜意,有若柔和淡然的柳絮。她卻只剩一抹客氣又疏遠的笑意。
三天之後,顧夕暖收拾好行禮。叫上蘇哲平,兩人趁亂溜出蒼月,一路東躲西藏往南順。
行至莫元城時,被他截在城門口,似是一邊飲酒,一邊候了許久。
再回頭已來不及。蘇哲平大俠是如何被制住的,她記不清了。只記得他目光清冽,抱起她直奔莫元城別苑,往床榻一扔。
俯身將她置於身下,略帶笑意的眼眸因酒氣染了氤氳。“嫁我。”再平淡不過的語氣,卻隱約透著一絲執拗。
她訕笑,“我不是容千槿。”
要多含蓄有多含蓄。
他微楞,繼而唇滿笑意,“如何可以同日而語?”
要多溫柔有多溫柔。
陽光透過院內的樹影,流轉出朦朧的光線,映得幾許動人心魄。顧夕暖還未開口,他已覆上雙唇。
唇齒之間只是輕點片刻,便又向下遊走,一縷灼熱的氣息縈繞在她修頸和鎖骨處。
“我等得起。”耳邊是他從未有過的輕佻之意,這句等得起,她卻從未細下想過。
委實之間,深埋處,便是一吻。她髮間的馨香,猶如一絲清醇自嘴角緩緩而落,浸入四肢百骸。亦如他留下的痕跡,溫柔,淺顯,點到即止。
……
離開之時,已是滿城風雲。坊間傳聞,前日榮親王擄了一女子,迫不及待往別苑而去,足足兩日才出戶。
她滿心無語,他卻似笑非笑,“坊間傳聞,也並非一無是處,有時也是幾分可信的。千金以為如何?”】
馬車起步,顧夕暖才回過神來,秋水剪瞳掩不過方才思緒。
暗影已是倚在車內一角,右手搭在屈起的右膝上,抬眸看她。想來她的表情他是盡收眼底的。
“三小姐若是想見榮親王,我們可以往東去,聽聞他此時尚在在少陽郡。”暗影的語氣一如既往的平和,眼角卻是瞥在馬車角落沾染一絲涼薄。
顧夕暖撩起車窗簾櫳,假意望外。
不是她不想回答,只是她實在不知後來容連旭與容千槿如何。從暗影簡短兩句中也聽不出半分端倪,所幸藉故看向馬車外的熱鬧場景,假裝不想開口。
暗影會錯了用意,聲音越發低沉了幾分,“顧千金的死,本就與三小姐無關,榮親王遷怒三小姐也只是一時之氣。”
顧夕暖莞爾,她自然知道自己的死與容千槿無關。
途徑之時,恰好悅來客棧幾個字映入眼簾,顧夕暖喚了暗彥停車。鬱景有傷,燒未退,先安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