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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承認,自己沒那麼好看。
男人女人都是視覺動物,這好殘酷。
厲時嶼終於走到她面前。
她在欣賞一幅角落的畫作。星空下一搜孤獨的船,在海上飄飄蕩蕩。
畫作名《黑夜與我的船》。
她回頭問他:「你什麼時候來的?」
「兩點左右。顧教授說那時你和應梔在外邊吃午餐。」
「你吃過了沒有?」
「吃過了。你喜歡這幅畫?買畫是一種投資,只是不適合普通人,風險太大。」
顏書愣了下,搖頭,說:「沒有啊,我就單純覺得這幅畫還不錯。你有沒有意向買?」
厲時嶼扯嘴角笑,順勢握住她纖細指尖,說:「我沒藝術細胞,不買,怕上當。」
她的指尖微涼,他蹙眉,像是怕她被冷氣凍壞,微微加重力道捏她的手指,像在按摩。
她微微一笑。
這樣確實有助於血液迴圈。可是……怎麼慢慢就變成另一番模樣了?
他用拇指輕輕沿她手腕內側輕撫,好像螞蟻在上邊爬,她心癢難耐,覺得他在公然勾引她。她忍耐,咬著唇,聲音都有些變樣,帶幾分嬌氣。
「你……太謙虛了吧?你給……傑拉德兄弟介紹的時候說得那麼流利,可以和專業人士搶飯。」
「還行。」
「……」
她一愣,發現他故意這麼帶自己繞進對話陷阱裡頭。
這隻老狐狸,又賺她一通誇。
指尖溫度漸漸復甦,她想抽回手,卻被他撩得指骨發麻,耳朵都熱起來。
她一抽手,又被他緊緊扣住,粗礪指腹先似點非點地劃過手腕,慢慢掌控她整隻手,她被他扣住手指,不讓抽離。
十指交扣,她呼吸變得有些快,此處沒人,他驀然勾下腦袋,她緊張得要死,一顆心直跳。怕被人看見親暱的場景,她歪頭扭開,熱氣卻拂耳。
「臉好燙。」
「……」
她閉口不言,只佯裝看遠處一幅海棠。
「耳朵也是。」
「……」
他整個人像耷拉在她身上,親暱卻並不出格,外人看來,不過是一對年輕的情侶相擁著欣賞畫作。
顏書卻臉熱得不行。
「你……你別說話好吧。」她咬唇道。
厲時嶼現在站她身後,從後擁住她,一隻手勾了勾她的髮絲,語氣帶一絲不滿,道:「我不說話你就一直看畫。」
「什麼?」
琢磨了一會兒她才明白,他在控訴她看畫的時間太久,冷落了他這個男朋友。
幼稚又愛吃醋的男朋友。
她用手肘輕推他腹部,說:「在畫展不看畫看什麼?」
「看我。」
「喂,你什麼時候開始自戀又霸道的?我們看那邊展區的畫吧。」
「我不想看別的。」他忽然說。
「那你要看什麼?」
「你。」
「你不是在看嗎?」
「也對。」
「……」
過了會兒,顏書好笑地說:「你今天有點兒奇怪。」
他沒說話。與她沉默了好久,一下子過去半個鐘,她累了,打算回學校,至於那個故事,她暫時不願意麵對,所以,希望他可以給她留一些時間。
她現在心情好一些了,本能將剛才的故事忘記。
再度走到《黑夜與我的船》的展櫃前,他和她一起又看那幅畫。
畫得很美,意境也一流,只是太單調,有一種破碎感。
顏書感覺頭暈目眩,忽然腹痛難忍,但在可以忍受的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