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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書愣了會兒,才明白教授對她印象深刻的原因。
她差點把半個實驗室都燒了,想不記得她都難。
「他的疤痕很淺,不仔細看不會發現。教授,我很抱歉。」
教授只搖搖頭,道:「你沒事就好,我也有責任,不應該為了一通電話不管學生,那可是危險的實驗室,我簡直太自責了,幸好你們都沒事。」
顏書也連說抱歉。教授和他的助教看時間差不多,於是和她告別。
布朗這學期不教學,只專心手上的幾項科研專案,大概是怕再遇見火燒實驗室的學生。
顏書心有餘悸,沒有再搶化學相關的選修課,通識選修只隨意搶了些冷門的課程,教課的老師很寬容,上課從不點名,因為人數本來不多,期末據說只讓寫一篇論文交上去,透過率還極高,她稍微安心了些。
她到附近買了一束向日葵和果籃,又等了半個鐘,厲時嶼開著輛黑色轎車來。
車子什麼牌子的她沒仔細看,因為對車也不瞭解。那車子的外觀氣質也很襯託他,沒有多餘的色彩挑染,通體黑色。
她沒等他下車,自己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坐上去。鼻尖湧過淡淡香水味,不是雪松香,像女生用的香水。
她心一跳,但是沒問他。
車子駛到北山療養院,風景很美。
這裡足可以做旅遊景點,所有的房間都能看到海。
北華不是沿海城市,按理說看不到海,她問厲時嶼,他說那是一片像海的人造湖泊。
很快是中飯時間,在這裡療養的病人排隊進餐廳。餐廳分為好幾個小房間,一間不過容納十人,這麼做能讓病人感到更輕鬆,沒有壓迫感,因為有的病人喜歡獨自待著。
轉了一圈,顏書沒在任何餐廳見過十幾歲的女孩子,大多是中年人和老年人,也有過來放鬆調養身體的精英上班族。
她很疑惑,厲時嶼隨即帶她去到一間屋。
輕輕推開門,厲宜涵坐在輪椅上,凝望落地窗。
聽見動靜回頭,她臉色平靜,看見顏書,她微微有了表情,看向厲時嶼,問:「今天天氣好嗎?」
顏書詫異,以為厲宜涵看不見,下一秒厲宜涵又從輪椅上站起來,幾步走到窗邊,臉貼在玻璃上,說:「天氣很好。有太陽。」
「……」
有點詭異。顏書不知應對,只好閉嘴不說話。厲時嶼走到厲宜涵身邊,問:「小涵還沒吃午餐?」
厲宜涵點頭,說:「我不想吃。哥哥什麼時候和姐姐結婚?」
「……」
顏書差點咬到舌頭。她真的不知道怎麼和精神狀態不好的病人交流。
厲宜涵自己坐到輪椅上。
厲時嶼卻很淡定,他蹲在輪椅邊,仰頭看厲宜涵,說:「哥哥現在不結婚。」
「是嗎?太好了。」厲宜涵看向顏書,幽幽道,「哥哥不會和你結婚。他會陪我。」
「……」
顏書怔了怔,只好點頭,說:「好。他……會一直陪著你。」
厲宜涵又看窗外,沉默很久,忽然抓起一隻杯子砸到地上,接著撕心裂肺地大喊大叫。
「哥哥也騙人!騙人騙人騙人!外邊不好玩兒!好多壞人好多壞人!你騙我!騙我做什麼?!我好怕他們……那裡好可怕!我一直相信你會帶我離開那裡!可是為什麼你不來?你故意的是不是?我討厭你!」
厲宜涵歇斯底里地喊著,脖子漲成青紫色,醫生和護士一窩蜂湧進來,顏書呆愣在一旁。
厲時嶼握住顏書的手,閉上眼睛。
顏書痴痴望著護士們將厲宜涵抬上床,捆綁住不讓動彈,接著注射藥劑。
長長的針管冰涼,厲宜涵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