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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就好。
我心願已達成。
這樣就好。
玄清風往前走了一步,就沒再動,看著兩人屍身飛速羽化消失,像是從來不曾存在。
這個空間本來就是由玄明月的符籙構成,他一死,符陣也迅速崩塌,無論是白的,還是黑的,都混在一起,像老舊的牆皮一樣剝落,露出已經坍塌的石宮廢墟。
所有人站在廢墟上,一言不發。
忍冬峰又下起細細的雪來,空氣中是沁人肺腑的雪松香氣。
玄清風站在石宮廢墟上,似乎再一次回到鬼市,那一天,他也是站在廢墟上,看著綠堯和封逐光遠去。
被挖掉心臟的胸口像是一條黑暗的隧道,彷彿有風吹過,就會嗚嗚地發出寂寞的迴響。
明明他已經得償所願,可以轉世再入輪迴,可是還會一遍又一遍回想起從前的自己。
父母安在,長兄慈悲,喜歡的人,厭惡的人,都在身邊。
如今,也都不在了。
&ldo;師兄。&rdo;玄清風的手突然一暖。
綠堯將朱雀羽和玄武甲放到他手裡,玄清風靜靜地看著綠堯,綠堯抬起頭,朝他笑了笑:&ldo;從今往後,你自由了。&rdo;
&ldo;我自由了?&rdo;玄清風低聲道。
&ldo;是,你自由了。&rdo;綠堯低低地回應玄清風。
玄清風握緊手中的朱雀羽和玄武甲,突然抱住綠堯:&ldo;我……自由了?&rdo;
&ldo;是。&rdo;綠堯像是安慰小孩子般安慰玄清風,&ldo;這些年,辛苦你了。&rdo;
玄清風緊緊抱著綠堯,汲取著她身上的溫暖,良久之後,他感受到背後如有針扎,忍不住笑了笑。
&ldo;月行。&rdo;玄清風放開綠堯,感受到所有神獸碎片都在他體內融合交匯,他的時間不多了。
燕月行上前一步,紅著眼睛道:&ldo;師兄。&rdo;
玄清風摸著燕月行的頭:&ldo;對不起,師兄要走了。&rdo;
燕月行再也繃不住,像小時候一樣,毫無掩飾地在師兄面前坐下來,在廢墟上掩面哭泣。
&ldo;那麼最後……&rdo;玄清風歪著頭笑了笑,依稀還是曾經少年的模樣,&ldo;我再送大家一件禮物罷。&rdo;
玄清風拿起掉在地上自我封印的苦生劍,望著天際收束成細細黑線的仙魔裂縫。
&ldo;我會將黃泉之路選在仙魔裂縫,集齊神獸之力,應當能彌合這道傷口。&rdo;
而苦生劍,就會隨著仙魔裂縫的永久彌合而消失,成為三界永遠的傳說。
其實當年他這樣想要挑戰強者,努力成為頂尖劍修,不過是一個兒子,因為看到自己的母親日夜鎮守在暴雪罡風的忍冬峰,想幫幫她罷了。
哪怕,能代替自己的母親去鎮守也可以。
相隔百年,伊人已逝,自己還是用另外一種方式達成了母親的夙願,兒子的夙願。
能回到封堯山,真的太好了。
能回家,真的太好了。
作者有話說:
啊啊啊啊啊我終於寫到大結局了!!!撒花撒花!
接下來我就要快快樂樂搞番外了!
其實&ldo;畫皮&rdo;中出現的主要人物其實都是畫皮鬼,包括綠堯,封逐光,玄清風,玄明月和饒雲嬌,都各自另有身份。
到此為止,坑已經都填得差不多了,其實很想感慨一句,如果按玄明月原本的實力和腦子堯堯是根本打不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