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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來。
“丫頭,你一晚沒睡?”
“唔。”抓著算盤,忙著清點水缸裡游來游去的鯉魚,她不甚專心的應著劉文的話。
“老子長得又不是像水缸,淨揹著人說話幹什麼。轉過來轉過來,乖乖的跟乾爹說話。”
梁紅豆有些不耐煩的依言轉過身。
“乾爹……”她悶悶的喚了一聲。
“事情不順利?”
碰上那“既來之則安之”,何只是不順利,簡直是大麻煩!她恨恨的想,下意識搓搓自己被碰過的肩膀。
喜綾兒這個夜襲的爛計劃,害她這回糗大了。還有,那個臭男人死男人!剝女人衣服這麼順手,也不曉得這些年來幹了多少下流勾當!
看到梁紅豆無神之間忽然蹦出的火花,而且是屬於會轉為熊熊大火的那種火花,劉文啜了口茶,也跟著精神百倍。
“昨兒個一整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來,跟乾爹說。”
“我自己解決。”她咬牙切齒的回答。
“是嗎?”劉文拖長聲音,非常不相信她這句話。
那口氣跟趙於縑一模一樣,顯示她的能力受到極大的質疑。
“我說過了,我自個兒會解決這檔事。”梁紅豆一扭頭,指下算盤撥得嘎嘎響。
“丫頭……”
梁紅豆沒理他,走到另一旁,檢視架子上數十隻已洗淨、準備做成菜餚的燒鴨。她先是動動鼻子嗅了嗅,接著又騰出手指去戳了幾下。
“土豆!”
劉文正待說些什麼,卻讓她這麼尖聲怒吼,駭得茶水潑了一臉。
“姑奶奶,土豆在這兒候著呢。”夥計土豆慌慌張張地掀開布簾衝進來。
“把這十隻鴨子退回去,告訴那江老頭,要他殺十二隻新鮮的換過來!”
“十隻……換十二隻?”憨憨的土豆困惑的伸出十根手指頭,又踢開草鞋,瞪著腳掌那十根髒兮兮的腳趾頭,搔搔頭。“這樣……這樣算起來……多了……多了一……不不不,是兩隻噯,姑奶奶,這……這……”
“要是他問你,你就說這是劉寡婦的意見。當初阜雨樓可是把條件契約定得好好的,咱們可不許他的貪小便宜隨隨便便砸了阜雨樓的招牌。”
“好,我現在就去。”
“還有,”她揪住土豆的袖子,口氣仍不甚好:“告訴江老頭,再來一次偷工減料,再把不新鮮的鴨子送到阜雨樓來,明兒個劉寡婦立刻換店家。”
“你今早的火氣還真不是普通的大。”劉文喃喃說道,忘了將襟上的茶水給拭乾。
“乾爹,咱們包給江家的價錢高出其它酒樓許多,如果這種條件他們還有得嫌,我有什麼理由不好換人做?!做生意就是講究信用,如此糟蹋信用的事,我們可不和他們做!”她仍氣勢洶洶的辯駁著。
劉文錯愕的望著眼前盤著垂髻、一身素衣荊釵的女孩,晨光中,她專注的視線在嘎嘎響的算盤和一把把成捆的蔬菜間溜來溜去。
當年二當家帶著紅豆及綠蔻這對姐妹進牧場時,梁紅豆還是個十一歲出頭的小女孩;幾年前卜家的業務開始拓展到江南時,紅豆自願跟著牧場裡一位劉寡婦南下,在蘇州城內尋了地,建了阜雨這座茶樓。兩年後,劉寡婦去世,紅豆便接下了阜雨樓的主廚位置,不但弄得有聲有色,聲譽更直追過蘇州城裡多座遠近馳名的酒樓。
偶爾,劉文還是很難接受這個事實;當年他費心呵護的小女孩真的已經可以獨當一面了。
“丫頭,今年幾歲啦?”
“別吵我,乾爹。”
“丫——頭。”劉文不悅的抬高了音調。
梁紅豆轉過頭,擰著眉心的臉上有些無奈。“十九歲。乾爹,你又想幹什麼?別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