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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珩心頭湧起一股無來由的酸澀:阿姐她,就這麼相信我嗎?
可是她相信我,是因為她還不知道我是一個多麼卑鄙的小人。
我看似守禮看著她,心中的妄念卻無法控制,每一刻都在都在玷汙她。
阿姐,如果你知道,你還會這樣相信我嗎?還是避我如洪水猛獸,害怕自己的裙擺沾上我這樣的汙泥?
「怎麼了?」燕梨拍拍他的手臂,「怎麼突然發起呆了?」
顧珩如被滾水燙到一般猛地立起來:「沒,沒有。」
「阿姐。」他鄭重地向她承諾,「我會保護你的。」
即使是付出生命的代價,我也不會讓你傷到一絲一毫,這是我唯一還能厚顏留在你身邊的理由。
他的眼神太鄭重,鄭重到讓燕梨心中疑竇越來越深。
她不動聲色:「嗯,我相信你。」
燕梨繞過桌子,忽然伸手去碰他的眉角:「你這是粘了什麼?」
顧珩又是一僵。
燕梨抿緊了唇,指尖在他眉角輕蹭了幾下:「我給你弄掉吧。」
她眼睛一錯不錯地盯著顧珩,眼見著他的耳朵越來越紅,到最後簡直紅到發燙。
燕梨心中重重一沉。
不,不一定。她安慰自己,阿珩自小就是個容易害羞的孩子。
她把冰涼的手縮回袖口,面上仍是帶著笑:「好久沒見了,想看看阿珩作畫了。」
「阿姐。」顧珩無奈地笑,眼角眉梢都毫無異樣,「你又想拿我取樂。」
顧珩極聰明,學什麼都輕而易舉,再加上他又肯下苦功,但凡他學過的,就沒有一個不精通的——除了畫畫。
他似乎天生就沒被打通學畫的任督二脈,無論如何都畫不好,十張畫裡能有一張不引人發笑就已是超常發揮了。
也因此,他畫畫時最是專注。
「是想找點樂子。」燕梨理直氣壯,「快畫。」
顧珩自是無法拒絕她,只得鋪好了畫紙。
他是真的沒有畫畫的天賦,再怎麼畫也只能充其量評價一聲「不歪」。
燕梨靜靜看著他,忽然開口:「楊嘉佑的武藝是很好嗎?」
顧珩筆尖一顫,原本板正的畫面上立刻多了一條不和諧的歪曲。
他又蘸滿了墨,把那一抹歪曲改成了一片葉子:「阿姐怎麼突然問這個?」
「沒什麼。」燕梨給他研墨,「只是好奇他的武藝能有多好,能讓你都見獵心喜。」
顧珩不自覺地攥緊了筆,骨節微微發白,他知道這些日子來自己的異常終究還是引起阿姐的懷疑了。
心有妄念燎原,怎能不露破綻?
他咬咬牙,知道自己只能先承認一部分。
「他也叫你阿姐。」顧珩想儘量平靜地說去這句話,以期能顯得自己不那麼狼狽,可當這句話話出口時,他語意中的委屈和酸楚卻怎麼都掩蓋不了。
他知道自己實在是不講道理。
楊嘉佑是她真正的阿弟,而他不過是一個撿來的奴隸。
他叫她阿姐,才是天經地義的。
「是因為這個嗎?」燕梨微訝,「那我以後讓他喚我表姐就是。」
顧珩卻搖搖頭:「阿姐不必遷就我,我知道是自己無理。」
他越是乖巧,燕梨反而越是心疼他。顧珩很少會向她提出什麼要求,也極少會向她表達不滿,不過是一件小事,她有什麼不能滿足的?
也怪她,太過心大,顧珩的心思比一般的少年人還要敏感不少,她卻沒能及時察覺到。
「不是什麼大事。」燕梨笑笑,把自己那點荒謬的疑心壓下去。
阿珩身邊只有自己一個親人,會有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