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燦爛的笑容不似作偽,但在會所裡他也是用這種笑容讓所有人都以為他只是一朵大白花。
鄭驥歸被當了一次打手,也沒有多少氣憤,二人聊著聊著就往文學的話題談了,到了十點,護士開始趕人,最後只有葉思朝死活留下來陪床,讓那幾個小護士好生嘀咕了一陣:&ldo;大男人家家的,怎麼真的可以跟小姑娘家家一樣?!&rdo;
葉思朝被逗笑,但也並不想透露這位花家大少爺幹了些什麼才會光榮負傷到要在醫院躺幾天的地步。
病房的燈啪嗒被關掉,由於傷了胛骨只能側躺的花想暮乖乖入睡,葉思朝最後還是選擇了用手機繼續編輯辭職信,病房裡漸漸只剩下了花想暮的呼吸聲和他敲擊手機鍵盤的聲音。
指尖打在手機螢幕上的聲音是那樣輕微,而那樣輕微的聲音卻在這個小空間裡顯得那麼突兀。
葉思朝聽過花想暮的呼吸聲很多次,卻從來沒有在這樣輕鬆的環境下聽過,沒有任何心理壓力的環境。黑暗會讓很多事情一下子湧出來,手機夜間模式的螢光照亮他的眼睛,那雙黑眼珠裡盛滿辭職信中的字。
他有些累,當然要辭職。
而他為什麼會那麼累?
父母使他勞累,同事使他勞累,同鄉使他勞累……
他忽然想起唐逢久也在會所,而他沒有在意,甚至連包廂內其他人都沒有看一眼,出了會所的門才發現鄭驥歸沒有送錢辰到家。而使他忽視一切的罪魁禍首,正是面前這個呼吸聲很淺的傢伙。
不知不覺臉上有些發燙。
葉思朝一氣之下裹上被子睡在了空的病床上。
而在他意識完全沉入黑暗的時候,病床上的傷患緩緩睜開了眼,在黑暗中借著透過窗簾的燈光一遍又一遍描摹他的側臉。
如果他們沒有在一起,那麼第一次接到葉思朝詢問陳思地的電話後他立即下手做的一切,都可以當做他的一時興起,連同以前那些一起。
?
晨光破開雲層的時候,報社老總的郵箱裡躺了一份辭職信,而中午時出現在報社門口的男人撲了個空。前臺的小妹例行日常表達了自己對葉編輯吊著人胃口的不滿之意,並同情了一把唐逢久。
唐逢久每次至少能在這裡收穫數十個同情的眼神,他已經習以為常,甚至有些……
上/癮。
弱者有弱者的精神鴉片,強者只是因為一無所有才變強。
但是唐逢久不覺得自己是弱者,相反,他還在不斷前進。
這次他是真的撲了空,辦公樓上的人可以看見下面一個充滿了落魄氣息的男人走出大廈,走了幾步忽地轉頭抬頭看,離得近還能看見男人的苦笑。
他低頭匆匆地走了,其他人也習以為常,這幾乎隔三差五都要上演一次。
只是這次有些不一樣,被請來幫忙搬東西的小夥子推開了辦公室的門,手中拿著的大包小包隨手疊在地上,直起腰擦了個汗,隨口問到:&ldo;那個人是誰?我看他呆那兒好久了才走,還看這間辦公室?&rdo;
&ldo;那個啊……是葉編輯的追求者,這是經常的事。&rdo;有熱心的人遞上一杯咖啡,&ldo;可憐好好的一個小夥子非要吊在葉編輯這棵鐵樹上,都兩三年了。&rdo;
&ldo;誒,老吳你這麼說還不大準,應該有七八年了,兩人聽說是同鄉,從小一起長大的那種,嘖嘖,竟然能熱臉貼冷屁股這麼多年。&rdo;有人唏噓,這個八卦一開頭,辦公室裡就停不下來了,一時間嗡嗡嗡響成一片。
小夥子低頭喝了一杯咖啡,突然疑惑道:&ldo;他沒有預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