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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沒法子,秦德威知道母親就喜歡這個腔調。估計是在徐家呆的久了,尤其是在大房徐夫人身邊多年,耳濡目染的受了影響。
再發散一下思維,不知道讓曾先生中意痴迷的,是不是就這種大戶女人腔調
“這是個不安分守己的人,怎能呆在我兒身邊?”周氏毫不客氣地說,“所以本想替你做主,賣掉算了。”
秦德威不知該怎麼評價母親的觀點,其實也不能說母親是錯的,三觀問題哪有絕對的對錯。
在這時代正常人眼裡,柳月這樣的人明顯不適合當貼身婢女,誰家想要一個沒事兒就出么蛾子、還特別有個人追求的婢女?
秦德威綜合考慮了下,不值得為了個婢女違逆母親。畢竟這是個標榜孝道的時代,若還想往主流圈子混,那父母之命就不能隨便對抗。
“不勞母親煩心了,這幾日等她恢復了氣力,兒子想辦法把她送走吧。”秦德威回覆說。
到時候與王憐卿聯絡聯絡,想辦法給柳月找個學藝去處,也算是叫她得償所願。
如果將來本人願意,就請縣衙出面,將柳月從奴籍轉成樂戶,再之後就看她自己造化了。在封建社會秩序下,秦德威也只能做到這一步。
周氏滿意的點了點頭:“打發了柳月,老主母也會很高興,當初她就想把柳月徹底打發走,只是礙於老輩情分不好意思太過,才轉手丟給了暫住外院的你。
但柳月在這裡,對徐家尤其是大房來說,始終是個尷尬存在。當初徐家大房對她那樣好,她卻不肯安分守己肆意作亂!
你若將柳月徹底從徐家清理出去,等於是替老主母辦事,也是遂了老主母的意,有什麼不好的?再說我看你的樣子,也不太需要婢女。”
秦德威突然覺得挺沒意思的,但一時間又想不到這種感覺從何而來,便意興闌珊的應付說:“知道了,母親放心!”
回到屋裡,經過進補的柳月已經有所恢復,乾白的嘴唇重新有了血色,還能扶著磨盤邊緣顫顫巍巍的坐起來。
“周大娘讓你把奴家打發掉?”柳月直勾勾的問道。
秦德威很害怕柳月整活,哪怕是大晚上跑自己床邊來自殺,那也受不了啊。要是想不開之前再給自己一下,那更完犢子。
所以就半真半假的回答說:“母親確實是這樣說的,但我先推脫了,說考慮幾日,其實我是不想的。”
但柳月一下子就看破了:“你這是騙人吧?”
秦德威假裝淡定的說:“隨你怎麼想。”心裡開始琢磨,要不要出去另找個地方睡覺?
“你可真是一個好人。”柳月莫名嘆口氣說:“你騙奴家,也是為了讓奴家能多高興幾天吧,奴家心領了。”
秦德威愣了愣,這就是好人了?這年頭好人的標準如此之低?
不管如何,你心領了就好,晚上不整活就行。秦德威上了塌躺好,催促說:“睡了睡了!”
黑暗中,磨盤那邊突然傳來一句話:“恕奴家說句心裡話,你有沒有想過,你母親是徐家人,而你是咱們秦家人,咱們秦家難道是徐家附屬嗎?”
秦德威翻了個身,沒理她。只要你今晚不整活,隨你怎麼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