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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夜進來收走了桌上剩下的飯菜,揮退了流風夢月所有的僕人,自己守在院外。
飯後半個時辰,鸞陳亦步亦趨的跟著黎芳顧進了浴室。流風夢月一直都有獨立的浴室,只是前段時間因為鸞陳的入住,讓心有戒備的黎芳顧選擇在自己房間裡沐浴。
到黎芳顧關上門,鸞陳才欺上去將他抱在懷裡肆意親吻。唇中的冷香被身前的人掠奪,換上一道似有若無的氣息,黎芳顧一下子就被逼紅了眼。
鸞陳心頭一震,抬手遮住他的雙眼,嘴依舊不放過他的,唇舌勾勒流連,另一隻手開始解他的衣物。待脫得七七八八後,不顧黎芳顧的意願,將人抱進了浴池中。
浴室的溫水從熱變涼,從涼變熱,黎芳顧的神智直到鸞陳抱著他回到床上,才有片刻的覺醒。
「鸞陳,等我回來,與你說溫雅的事。」
明明精疲力盡只能喃喃細語,卻還不忘記交代這件事,鸞陳無奈一笑,將人攬在懷中:「好。」
第三日,黎芳顧點了三十個親兵和一千皇城護衛,從城門匯合出發。
送行的人,是溫雅和鸞陳,還有宣琰。聽王府的下人說,黎世子喜歡深色的衣物,唯有上戰場時,身穿白袍,廝殺之時,白衣上染的每一滴血,是他守護宣朝的見證,也是他沾滿殺戮的罪孽。
一千護衛是宣琰賜給黎芳顧的,穿著普通計程車兵服,跟著黎芳顧踏著塵土揚長而去,鸞陳禁不住看了身邊的宣琰一眼,不知道這份心到底有幾分是真的。
宣琰轉頭過來看鸞陳,謙和一笑,多麼無害的面容,卻讓溫雅與黎芳顧痛苦掙紮了那麼久。
黎芳顧走後,鸞陳沒有多留,送溫雅回護國公府。
馬車穿過長長的市街,鸞陳無心看車外的景象,託著下巴問溫雅:「你本名蘇念,旁人叫你封號情有可原,為何皇帝和芳顧等親近之人都叫你溫雅?」
「名字是父母取得,封號,卻是先帝賜的。」只要一日還在這裡,她要背負的就是溫雅這個名。
怎麼辦?根本無法討厭這個女人,反而有點同情她。
「放心,有我在,定能讓你如願進黎王府的門。」鸞陳覺得自己看開了。還道他呼風喚雨的少神此生不會猶疑不會求不得,原來,世事不會盡如他所願啊。
溫雅不知為何,聽了他說的話在一旁笑了起來:「看來世子沒和你說,也罷,那我就不多此一事了。只是鸞陳芳顧心性堅韌,你可別低估了他。」
這句話聽的雲裡霧裡,看來黎芳顧是還有很多事情沒說給他聽,怎麼辦,這種感覺很糟糕呢。
「低估他?你是指?」
美目帶著思索,鮮紅的檀口微張,溫雅想起了一件至今是迷的事情:「在我進宮前,芳顧已經是臨昭的伴讀了,只是那時的他們,誰也不服誰。後來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們倆感情才好了起來。」
鸞陳聽的心中一緊,這事比黎芳顧要為溫雅完婚更令人頭疼,可眼下黎芳顧不在這裡,他也沒法問:「那你呢?你的愛藏的很深很深,我竟然看不出你究竟將愛給的是身負天下安危的黎世子,還是九五之尊位上的皇帝。」
溫雅笑的很輕鬆,眉眼間似乎染上點點微光,讓鸞陳一眼望進她的心底:「鸞陳,你覺得女子就只能為情愛而活嗎?」
鸞陳搖頭。不,女子從不是玩物或者附屬品,她們可以有自己的一片天地,一如他的母親。
「不管我愛臨昭還是愛芳顧,我身上擔著的,和他們一樣,百萬將士,天下黎民,又怎麼能將心思放在情愛上呢。」
這麼一步一步走來,看著金陵裡發生的一切,鸞陳覺得,這世上的女子,再沒有一個人能像溫雅這般寬容而又精明,遊刃於這一池渾水中還能安然脫身,淡定從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