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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轉到別的地方, 不再去注意那幾張擺在桌子上的, 屬於林北石的試卷, 但最後卻仍然失敗。
“你, 你有見到嘉琳的哥哥嗎?”
陸景然趴在床邊,下巴擱在指節上,他上下動了動腦袋:“見到了,我過來的時候看見他準備下樓,他告訴我你醒了。”
“哥,你和嘉琳哥哥鬧彆扭了啊?”可能是因為早年父母不和,陸景然對這些事情倒是敏銳,他繼續問,“怎麼你一醒他就走了?”
“…………”陸景文不知道要怎麼向半大孩子解釋這件事情。
他頓了好一會兒,簡略地回答說:“嗯,是我有些事情……做得不對,讓他很難過。”
“嗬……去休息吧,”陸景文動了動身體,有些吃痛,他抬手敲敲陸景然的小腦瓜子,“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
陸景然搖頭晃腦地點頭,說:“那……那我叫管家叔叔照顧你……”
“不用,有護工。”陸景文指了指桌子上的手機,“你把……咳,把手機拿給我就好了。”
陸景然聽話照做。
陸景文拿到手機後,先是聯絡了安德蒙和孫南濤,大概瞭解了警方那邊的動作,而後又讓孫南濤聯絡了一名律師。
之後,他又找了蔣芸,請她這些天修改一下自己的行程與會議,並將一些緊急的重要會議全部改為線上處理。
初步處理好案子和公司的事情,已經接近十二點。
陸景文現在還吃不了東西,只能靠輸液過活。
他把目光放到桌子上的那些試卷上面。
還沒寫完,林北石或許還會回來拿這些試卷。
但是,陸景文等到了晚上,林北石也沒有出現。
安德蒙和方延亭倒是來了,兩個人慾言又止地看了一會兒桌子上的試卷,又看看陸景文。
敢情是還沒和好。
兩個人也不好說什麼,都到了這個地步,所有的事情都得他們自己解決,旁人是難以幫上什麼忙的。
到了晚上九點,安德蒙和方延亭打道回府,留足時間讓陸景文休息。
陸景文閉上戴上眼罩,安靜地躺在床上。
實際上,他是睡不著的。
紛繁複雜的心緒擁擠地盛在他的胸膛。
四周安靜得針落可聞。
鎖舌輕彈的咔噠聲在深夜悄悄響了起來。
林北石進了門。
他倒不是回來拿試卷,只是想看看陸景文。
他特意挑的晚上,就是想著如果陸景文休息了,兩個人就不用打照面了。
林北石現在還不知道要怎麼面對陸景文。
陸景文睡著的時候還好,如果醒著,除了乾巴巴地道幾聲謝,他是真的不知道要和陸景文說些什麼。
所以他最後沒有走回那間病房。
但今天一整天,除了和陸景文安排的律師去派出所,林北石其實並沒有走出醫院的範圍。
他一個人,安靜地待在角落裡面,想了很多事情。
想以前,想現在,也想以後。想他和陸景文現在說不清楚的關係。
他們現在這樣藕斷絲連的關係,到底是算冰釋前嫌,還是仍舊岌岌可危,林北石不清楚——他並不擅長揣摩別人的心思。
但是,他們之間的事情,也總要有一個收尾。這樣不明不白地繼續待下去,對誰都不好。不論結果如何,他都會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