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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主謝大寶也算是滿北市的有錢人,聽名字也能知道是個嬌生慣養的富二代,但就在一週前,他和父母鬧了矛盾,二人決定出去旅遊散心,他偏偏負氣非要一個人留在家中。
結果剛好飛機失事,夫妻倆全沒了。
謝大寶受不了這樣的打擊,在家以淚洗面了幾天,寫了一封遺書,字裡行間全是對家人的愧疚和悔恨。
他覺得自己沒有顏面活下去,最後還是想不開,又不願意死在父母的房子裡,覺得是對他們的玷汙,於是躲在棚戶區一間小招待所吞了安眠藥。
謝家客廳裡滿地都是酒瓶,謝安珩靜靜把他的遺書看完,垂下眸子,視線落在桌上的全家福。
他無聲地嘆了一口氣,起身把這間屋子收拾妥當,最後拿上死亡證明,叫了一輛車去殯儀館。
把謝家人安葬,謝安珩又用謝大寶的衣服給他在旁邊也立了一個衣冠冢,將從他臥室裡找到的遊戲機留在墓碑前,虔誠地對著他們拜了幾拜。
謝安珩在謝家房子的門口留了一把鑰匙和一張紙條說明情況,如果他們家還有親戚回來也不至於什麼也不知道。
至於他這幾天的開銷,謝安珩只能暫時先借用原主的,打算等他安定下來,再把這筆錢以謝大寶的名義捐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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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所有事情都安排妥當,從墓園出來,已經鄰近太陽落山。
謝安珩的胃正是脆弱的時候,不能吃外面的東西,他叫了一輛計程車直奔步行街。
小街人聲鼎沸,依舊是當年那副他熟悉的樣子。
這條街比不上大商場,但離棚戶區比較近,街上超市買的東西質量也比那些小商販要高很多,還不會缺斤少兩。
兩天下來,原身的西裝穿著實在難受,謝安珩到小店裡重新換了一套行頭。
原本只是買了簡簡單單的襯衣,結果等他一換上,店主阿姨死命要送他幾個小物件搭配,怎麼說都不肯收錢。
謝安珩頭疼:「阿姨,我真不能白拿您的東西。」
「哎呀什麼白拿,我這店子根本沒人來,過幾天我就搬走了,這些放著也是放著,又不是什麼名貴玩意,就是圖個好看嘛。」店主阿姨握著他的手腕就把兩個袖釦給他戴上,「你看看,這白襯衣可挑人了,你單穿多素,配這個就好多了。」
年輕男人寬肩長腿,氣質也溫和清雅,穿上西裝還顯得過分正經,現在換個襯衫,配上這些小擺件,整個人就跟從畫裡走出來的一樣清貴。
店主阿姨連連誇讚:「真合適,你這麼一穿,我看我店裡的衣服跟那些大牌高定也沒什麼區別嘛。」
「是您的衣服好看。」
他這麼說,店主阿姨更是眼睛都笑成了一條縫。
她送的確實也不是什麼貴重東西,是一些造型好看適合年輕人的飾品,謝行之最後還是加了錢收下了。
他又去超市挑選食材,剛準備走,腦海里又浮現出某個瘦小可憐的身影。
他腳下一轉,重新回到貨架附近,拿了一個玻璃飯盒跟一副餐具,順帶提了一箱牛奶,這才推著車跟在收銀臺後排隊。
十年前的他,除了像那些人說的一樣經常忍受他的酒鬼爹對他拳腳相加,最短缺的還有食物。
謝父只會在贏了錢心情好的時候帶回來幾個下酒菜,但也不是什麼有營養適合長身體的小孩吃的東西。
其他時候就更不用說了,他沒餓死全靠學校食堂免費的早飯和午飯,晚上只能憑著剩下的一點午飯湊合撐過去。
以至於在同齡人裡,他總是顯得非常瘦小。
如今有他在,這樣的事情,謝安珩肯定不會再允許它發生。
住的招待所他熟悉,老闆是個年紀大的婆婆,很好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