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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怎麼跟我哥一起過來了?」
「來看看你啊,路上遇到一些小麻煩。」
路安純簡短地將剛剛發生的事告訴了魏然,魏然很有小大人的樣子,嘆了口氣:「我哥這人,就是很讓人操心,以前婆婆還在的時候,就老說他八字不好,總倒黴運,愛招惹事端。」
「是嗎?」
「那你可以要好好看著他,別再叫他跟人起爭執了。」
「嗯,我會看著我哥的,我長大了!」
進屋後,魏封進了手機修理臺,從櫃子裡取出一個二手機,熟練地擰了螺絲、拆下面板,順帶扯了一張紙擦拭縫隙裡的灰塵。
他的指甲剪的很平,幾乎貼著肉剪,一丁點的餘地都不剩,只有食指的指甲蓋有一顆月牙,其他都沒有,不像路安純,每一片指甲都有飽滿的月牙弧形。
刺目的頂燈一照,路安純發現他頭髮上似乎沾染了血跡。
「你受傷了!」她連忙走過去,俯身摸了摸他的腦袋。
一陣刺疼令魏封下意識地偏頭閃躲,她不碰,他都沒注意到頭皮有一處擦傷,他摸了摸傷口,輕微的血跡沾染在手指上。
「沒事,擦破點皮。」
「得去醫院,萬一傷口感染怎麼辦!」
魏封不想小題大做,使喚魏然道:「小學生,把藥箱拿過來。」
小學生魏然宛如陀螺般穿過院子,跑回裡屋拿了藥盒,從裡面翻出一堆藥——
紅藥水、酒精、雲南白藥、阿莫西林、板藍根…
「我哥經常打架,婆婆都給他準備著呢。」
「他常打架?」
「嗯。」
坐在沙發上玩手機的祝敢果,接了話茬:「脾氣不好,嘴還欠,不管是咱清河巷、還是以前學校裡,想痛扁他的人多了去了。」
「那也不能隨便跟人動手啊,打贏了進警局,打輸了進醫院,都撈不著好。」路安純責備道,「有話好好說,講講道理啊。」
魏封掀起單薄的眼皮,瞭她一眼:「你跟剛剛那幫人講道理,試試。」
「唔…」
也是。
他的世界裡,沒有道理可講。
小學生魏然用棉簽蘸了紅藥水,踮腳給魏封擦頭皮,笨手笨腳的幾次弄得他直皺眉,但也沒說什麼。
「我來吧。」
路安純抽出幾個棉簽握成一捆,蘸著紅藥水,扒開了魏封的頭髮絲,輕輕塗抹在那一塊擦傷的頭皮上。
他的頭髮絲很軟,摸起來很舒服,想狗尾巴草上的軟絨,但靠近頸部的短茬子又根根硬挺刺手。
她用蘸了藥水的棉簽一點點潤著頭皮的擦傷,生怕弄痛他,所以很輕很輕,一邊擦藥,一邊吹拂著傷口,減緩痛感。
她氣息溫柔,動作更溫柔,魏封從未被如此柔軟地對待過。
他的生活一直很粗糙,硬板床、簡單入口的食物、擦亂的手機修理臺…他只和這些東西打交道。
這是第一次,接觸到某種香香軟軟的,屬於女孩子的溫柔。
他甚至能感覺到她呼吸,帶著絲絲甜香。
魏封仍舊埋頭弄手機,假裝不在意女孩給他上藥這件事,只有幹癢的喉結不斷吞嚥著。
路安純給他塗抹了雲南白藥,然後說:「其實以防萬一,應該把受傷的頭皮這一塊的頭髮剪掉,後面更好上藥。」
「我去拿剪刀!」小學生簡直對路安純唯命是從。
魏封敏捷地單手揪住小學生的衣領:「你敢碰我頭髮,試試看。」
威脅很有力,小學生頓時老實了,不敢造次。
祝敢果想像著魏封缺一塊頭髮的樣子,忍不住捧腹笑了起來:「別說,還挺有型的,保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