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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隧見杜君寧未搭話,倒是火上澆油,叫道“平君,要我說,立馬叫人把這小子鎖了去就好!”
杜君寧哼了一聲,杏眼圓睜:“敢鎖我弟弟?我祖父當年不知鎖了多少人,如今你敢來鎖!”
張彭祖見真惹怒了她,忙拱手陪笑:“杜周,杜長孺的大名誰人不知啊,我們這小小儒生哪裡敢啊。”卻忽而又邪魅一笑:“不過。”站直身子,目光灼灼,“我爺爺手裡也不知死過多少人,你比得過嗎?”
杜君寧低著頭,氣不過卻也得罪不起:“家祖是張湯的下屬,自是比不過。”
杜佗自知有錯,在一旁不敢言語。劉病已的疼痛倒是緩解了許多,笑道:“不妨事,左右不過一場誤會。連日陰雨,今天難得豔陽高照,何苦為小事掃興。這樣,即刻開闢場地出來,公子踢蹴鞠,女郎放風琴!”
大家齊聲應好,各自忙碌。只有許平君仍是擔憂之色不減,小聲道:“病已哥哥,你沒事吧?”
劉病已感動不已,看著眼前懂事的小姑娘,一股暖流湧上心頭:“傻丫頭。”抬手揉揉她細軟的秀髮,“我身子康健的很,無礙的。”
杜佗給病已賠罪,杜君寧剜了他一眼,把這孩子嚇得噤若寒蟬。
陳隧一旁苦笑:“你這姐姐做的未免嚴厲,日後若做了誰家的執帚,如何消受得起!”
杜君寧柳眉倒豎,瞪著他:“若不是你在一旁煽風點火,我犯得著同張彭祖吵嗎?就算他過繼給了掖庭令,可右將軍(張安世)才是他的生父,是我能得罪的起的嗎。萬一給大人惹了麻煩,就糟了。”
陳隧見她這副愁眉不展的模樣,好奇問到:“不知令尊是?”
杜君寧乜了他一眼,撇撇嘴:“家父任諫大夫。”
陳隧聽後,伏身而拜,“失敬,原來是杜公(杜延年)的千金。”
杜君寧好奇“你識得家父?”
“哈哈”陳隧爽朗一笑,別忘了,“你那三弟杜欽可是典型的遊俠性子啊!”
“呵呵”杜君寧倒也開懷,“我倒是忘了那個小坎頭!”二人相談甚歡,倒是忘了方才的不快。
只是,佳人一笑傾城,陳隧不知不覺已經怔住了。
長安,美景如畫,美人更如畫。
盛夏臨近黃昏,褪去燥熱,天氣也溫和可人了起來。玩夠了的少年少女整裝出發,打算返回尚冠裡。
可這歌舞昇平、太平盛世無非是一種錯覺。在這繁華之中,暗藏著數不清的見不得人的勾當。
突然,前方一陣騷動,阻攔了少年們的去路,大家都深感不安,心懸了起來。
龐大的俠盜幫派秘密控制著各個市區,九大市區好比各自的封地,地方官員常常與遊俠頭目勾結,這些幫派儼然成為真正的市區主人,他們也經常為了爭奪地盤而大打出手。
而現在,眾人前方正是兩夥俠盜團伙在火拼!
劉病已當機立斷:“快!繞道躲過去!這種事,京畿三輔之地每日都會發生,一旦招惹便不好處理,明哲保身要緊!”
杜佗跟張彭祖也是不敢怠慢,連忙駕車疾馳,慌不擇路的逃了。可屋漏偏逢連陰雨,劉病已所駕的馬車,竟在半路折斷了車軸!
這一動靜震動了前方正在激戰的匪徒。劉病已慌忙牽起張歸荑和許平君的手,奪路而逃。殺紅了眼的黑幫勢力哪管那許多,遇見跑路之人正是應了墨菲定律,一路追殺而來。
情勢危急,正跟著逃跑的許平君不幸被裾裳絆倒,被甩在了半路。
劉病已顧不得許多,一把將張歸荑推到了戴長樂的懷裡:“照顧好她!”
然後,慌忙折返,去救平君!
“病已哥哥!”張歸荑想衝出去,她自己也說不上是不想見劉病已為許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