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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鸞漫不經心吹口氣兒,攤開掌心,掌心裡那個被她啃了一半的雲果緩緩變大,從她掌心裡跳下來,朝小丫頭呲牙咧嘴吼一聲,小丫頭嚇得抖掉裙子上的零食,一個蹦子跳起來,指著那物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模樣:「娘親,這是雪狼……是雪狼啦……」
青鸞五指暴長,一把掐住那雪狼的脖子,拖過去就照著脖子啃了一口,那雪狼漸漸縮回去,又變成了半個被啃殘的雲果。
下次預鳶回來,又坐在毯子前,咭呱咭呱咭呱……
青鸞漫不經心聽著,攬過來小丫頭那張粉嫩的小臉,在上面捏捏掐掐,還不過癮,索性又親又捏,小丫頭正說得興起,見娘親不但蠢笨,不知外面世界,而且對自己上下其手,將自己的臉蛋都捏疼了,頓時雙眸各含了兩泡泡眼淚。
青鸞見得她這番欲哭未哭的模樣更是惹得人心裡癢癢,又抱著她的小胖臉呲牙一咬,只聽得一聲極悽厲的哭聲,小丫頭哭的驚天動地。
她心虛的四下去瞧,索性此時岳珂與燮焚這對翁婿皆不在眼前,她大是放心,心滿意足又欣賞了一會女兒哭的小模樣,這才將小丫頭強摟進懷裡,哄騙道:「娘親給你撮只小彩鳳來陪你玩兒?」
預鳶哭的上氣不接下氣,還要哽咽著提要求:「十隻小彩鳳陪我唱歌。」
青鸞連連點頭,手心捏個訣,就將丹穴山十隻正在修行的山雞精給撮了來。
預鳶當即連連大哭:「山雞又不能變鳳凰!」
青鸞大笑,在她臉上又連連親了兩下:「孩子說的真對!」又捏訣,不多時,招來十隻猴子精,這些猴子精正在山澗樹上打盹,全然不明白自己怎麼瞬間挪移到了此處,但好動的天性未泯,立時圍了上去……
小預鳶愈加悲憤:「娘親你騙人……」
青鸞興致盎然,懷中摟著小姑娘一會撮來了幾隻白鷺,一會撮來幾隻山精海怪……
等到岳珂翁婿兩個聞聲從七葉堂趕過來,阿修羅王宮已經成了動物園,小預鳶雖已不哭,但見到阿公燮焚,立時告狀:「阿公阿公,你為何要將娘親生的這麼笨?」
燮焚頭疼無比的瞧著這一院子山精海怪,試圖糾正小丫頭錯誤的印象:「你娘親……咳,她定然是想多撮些小獸們回來陪小預鳶玩兒。」
預鳶一臉不能置信,素來剛正不阿的阿公居然也行包庇之事的模樣,再一次悲憤重申:「娘親答應要給我撮幾隻小彩鳳來陪我唱歌……可是……」她指著這一院子山精海怪,雙眼淚汪汪,再次控訴:「阿公,預鳶眼睛又沒有壞,這裡哪有一隻彩鳳啊?——笨娘親笨娘親,娘親最笨了!」
祖孫兩個邊說邊走得遠了,岳珂摸摸自家娘子的腦袋,笑咪咪審問:「小呆鳥,說吧,為何一定要把小丫頭弄哭?」一邊施法將這些山精海怪送走。
青鸞撿起小丫頭掉下的果子繼續啃,笑嘻嘻回答夫君的問話:「夫君有沒有覺得小預鳶生起氣來真是可愛?哭起來更可愛!大眼睛好像兩汪泉水,小嘴唇好像粉潤的小花瓣……呀,真是可愛死了!」她嘖嘖有聲,贊了有贊。
岳珂抹汗,咬牙:「小呆鳥,你是故意惹她哭的嗎?」
青鸞,極其無辜的:「現在不惹她哭,再過幾年她長大了,難道還會為了這點子小事哭嗎?」又作極其誠懇狀:「夫君,不如下次我們一起來吧?怎麼樣才能不讓爹爹瞧見,又讓小丫頭哭的更兇呢?」
岳珂:「……」娘子我非常懷疑你是不是太閒了?
此後的很多很多年裡,小預鳶只要逢人便會講起,自己娘親有多笨有多笨有多笨……叭啦叭啦叭啦……
——可憐的孩子!
炮灰
凡間的七夕節那日,青鸞極是盼望岳珂能送她一束花,聽說凡間的夫妻皆是如此恩愛。可是,左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