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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江江水如練,盤桓在兩岸的群山之中,群山如黛,蒼翠蔥鬱,映著一江的碧水愈發濃綠,幾葉扁舟徐徐駛過,蕩起的波浪在西斜的明光中宛如流動的熔金,光芒細密,閃耀非常。
景緻之盛,兩人卻無暇一觀,在高聳的山頭落了腳後,蘇清絕便分出靈傀與金鬱琉的紙人一道進入經青黛染就的江水中。
水中佈陣不易,若要陣法長久的維繫下去更是難上加難,當年幽螢用神樹棲日的根與地底的靈脈牽靈才能留存至今。
只是過去數千年,陣法已經深埋於堆積的泥沙之中,能被宋南辭找到也是稀奇。
有紙人帶路,蘇清絕的靈傀很快就到了陣法的上方。
水底微光螢弱,方寸之外目力難及。
紙人張望片刻,繼續朝水底潛去,靈傀也亦步亦趨地跟在身後。
待近了,下游的紙人忽然像是斷了線的紙鳶在水中飄搖起來,靈傀身形驀然一停,快速抬手接過紙人,便見紙人眉宇間的金印已經不在了。
彼時立於山頂上的金鬱琉睜開眼來,正對上一雙沉靜的眸,他安撫一笑,道:“水底有異,符紙力微不敵,我下水一瞧,你在此等我。”
下水的符紙乃神木所做,不是凡物,卻能被一擊即中,蘇清絕自是不放心:“我遣靈傀去。”
靈傀是由神力凝結出來,除了消耗神力外,沒有什麼弊端,由它替二人入水再好不過,但方才情形,金鬱琉回想一番,道:“靠近江底時,紙人的靈力不知何故被一息打散,靈傀想必也會如此,無需擔心,我很快回來。”
說罷就欲離開,蘇清絕快速一攔,疾言道:“我去。”
話音未落,一道青色的流火破空而下,一路拂雲掠風,不過眨眼功夫就消失在了江面之上。
那迅猛的勢頭砸入水中必會掀起驚濤狂瀾,青影卻似一針細雨悄無聲息地沒入了水中,未驚動絲毫的波光。
水下行事不比地上,何況當前情形不明,金鬱琉垂了未及拉住她的手,飛身下山。
山色蒼蒼,江水湯湯,忽然數道人影憑空出現在了半空之中。
“擒住他!”
不待金鬱琉放眼打量,一聲令下,那群人紛紛朝他蜂擁而上。
來人有男有女,觀之二十之多,修為卻是不高。
為免誤事,他飛出數道符紙,與帶劍攻來的眾人纏鬥一處,身形墜勢卻絲毫未減,徑自穿過眾人朝江面而去。
“砰!”
沉悶的撞擊聲響得突然,變故也來得突然,金鬱琉眼前黑了一黑,緊接著劇烈的疼痛自身體各處傳來,讓人一時難以分辨傷從何來。
他閉了閉眼,目裡轉而清明起來,隨即一瞥身下,便見近在咫尺的江面之上似有一堵無形無色的堅固壁壘將自己阻隔在外。
前有符紙與靈傀入水無阻,眼下突然出現的眾人與結界,很難不讓人懷疑二人的動向早在這一行人的預料之中,其的目的怕是想將兩人分開。
水上遭人埋伏,水下自然不言而喻。
金鬱琉面色一變,作勢起身,怎料一股深入血肉骨髓的疼痛驟然席捲全身,叫人僵在了原地。
“身中本姑娘的八花九裂針,勸你不要有所動作哦。”
聲音清脆悅耳,若未聽錯,方才下令之人也是她,金鬱琉微微抬頭,一眉眼嬌俏可人的少女從天而降。
“為何攔我去路?”
那雙眼澄明如月盤,清冽如甘泉,沅湘芷失神了一剎不及回他,待回神後,快速將人掃視一番。
男子仰起的面容白淨,並不如何出挑,著實與這雙澄明清冽的眸子不相稱,俯首惋惜時,忽然發現男子面上不見一點兒受傷的痛苦之像,沅湘芷大為驚奇。
她忙蹲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