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築,門牌號0514。
但是,剛下車沒多久,他正試圖找人問路時,忽然被一個年輕男孩拉住了:“你好,朋友。歡迎下車,你介意瞭解一下我們嗎?”
安折還沒來得及說話,手裡就被塞了一頁白色的紙張,上面寫了幾個血紅色大字:反對審判者暴i政。
他不明所以,但也沒有追問,只是道:“請問你知道117號建築怎麼去嗎?”
男孩道:“你不介意和我們一起走一趟吧?”
“……不介意。”
“那我們就是戰友了。”男孩揚起自己手裡的白紙,上面也寫了幾個紅色大字:廢除《審判者法案》。
他們並不是唯二拿著紙的人,很快,安折就被拉進一群人之間,他們大約有四十幾人,面孔都很年輕,每人都舉著一張類似的白紙,或者兩人合舉一張長長的橫幅,紙上和橫幅上的句子大致相同。
“我們自願承擔基因檢查成本。”
“人類罪人審判官。”
“解散審判庭,為無辜者伸冤。”
同時,人群正在緩緩向前移動,於是安折也只能隨之移動。
城市的道路很狹窄,陽光照著建築物,建築物在地面投下連綿起伏的陰影。路面上除了他們,也有不少低頭走路的成年人,他們偶爾抬頭看這邊一眼,但很快就移開了目光。
安折:“我們在做什麼?”
“靜走示威,”男孩道,“我們會遊行到審判庭解散那天為止。”
安折:“……哦。”
走了大約半小時後,他再次問身旁的男孩:“117號建築在哪裡?”
“前面,快到了。”
再過一個半小時,安折再次問:“117號建築在哪裡?”
“對不起!”男孩撓頭道:“我把你給忘了,我們走過去了,在後面。”
說著,他轉身指向一個地方:“那個方向,不遠,側面寫著樓號,你能看見的。”
安折:“謝謝。”
“不客氣。”
安折把紙張遞給男孩:“這個還給你。”
“不用了!”男孩把紙塞回他懷裡,道:“下週記得再來哦!我們在1號建築集合!”
於是安折只能將這張血淋淋的“反對審判者暴i政”和審判者本人塞給自己的那張基因報告單疊放在一起,抱在懷裡,離開這群奇怪的年輕人類,朝被指的方向走過去。
——邊走,邊覺得周邊環境漸漸熟悉起來,腦海中那些原本屬於安澤的記憶被喚醒,他跟隨直覺拐了幾個彎,順利來到標號“117”的建築腳下。這是一棟長方形的樓廈,10層高,但很寬。他進入0單元,攀爬幽深陡峭的樓梯來到第五層後,進入一條昏暗的走廊,找到了14號房間。
房門上貼著一張白色封條,安折輕輕將它撕開,下面露出感應區域。將id卡貼在上面,門鎖彈開,他走了進去。
這是一個很小的房間。比他曾經居住的山洞還要小,但比起裝甲車內的休息室又寬敞明亮了許多。靠牆處是一張木書桌,桌面上壘著十幾本舊書,紙張和筆記本疊放在另一側。書桌正對著一單人床,床頭有櫃子,放有水杯、鏡子和一些雜物,一個一人多高的衣櫃抵住了床尾。
窗戶在床的另一側,灰色窗簾半開著,陽光透進來,照在同色的被子上,一種乾燥的香氣,讓他想起安澤身上的味道。
他走到床邊,伸手取下那面巴掌大的鏡子,鏡子裡映出他的臉。
他長得像安澤,柔軟的黑色頭髮,同色的眼睛,很多地方都像,但又有一些細節不盡相同。而且,他也沒有安澤那樣溫柔平靜的神情。
那時候,安澤對他說:“我好像多了一個弟弟一樣。我給你取個名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