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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爾貝裡沒說什麼。
&ldo;噁心。&rdo;她對自己說,又用手指頭絞弄著窗簾。然後她轉過身來說:&ldo;我跟你保證,是我先主動搭訕的,用一種非常囂張的方式。如果你想知道,我……&rdo;
&ldo;不,你沒這個必要。&rdo;
&ldo;而且我可以跟你保證,他絕對正常,當他……當我們一起在床上的時候。&rdo;
科爾貝裡站起來。
&ldo;我覺得你這個人非常好。&rdo;她毫不做作地說。
&ldo;我也喜歡你。&rdo;他說。
他向門口走去,開啟了門。然後他脫口說出連自己都吃驚的話:
&ldo;我已經結婚了,一年多了。我老婆懷孕了。&rdo;
她點點頭。
&ldo;我過的這種生活……&rdo;
她突然住口。
&ldo;那不是很好,&rdo;他說,&ldo;可能很危險。&rdo;
&ldo;我知道。&rdo;
&ldo;再見了。&rdo;科爾貝裡說。
&ldo;再見了。&rdo;莉絲貝特&iddot;赫德維格&iddot;瑪麗亞&iddot;卡爾斯特洛姆說。
他發現自己的車子被開了一張違規停車的罰單。他茫茫然地把那張黃紙條折起來放進口袋裡。好女孩兒,他想著,長得挺像葛恩,奇怪,為什麼會……
在駕駛座坐定後,他暗忖,這整件事正如對一部拙劣小說的最佳反諷。
在警局,貢瓦爾-拉爾森開心地說:
&ldo;這下子解決了。他的性行為正常,他作為一名證人的可靠性也得到證實。整個事情完全是浪費時間。&rdo;
科爾貝裡不敢確定整件事是否真的在浪費時間。
&ldo;馬丁呢?&rdo;他問。
&ldo;出去盤問小娃娃。&rdo;貢瓦爾&iddot;拉爾森說。
&ldo;此外呢?&rdo;
&ldo;什麼都沒有。&rdo;
&ldo;這裡倒是有點兒什麼。&rdo;梅蘭德從檔案堆裡抬起頭來說。
&ldo;什麼?&rdo;
&ldo;心理學家的結論,他們的看法。&rdo;
&ldo;哼,&rdo;貢瓦爾&iddot;拉爾森不屑地說,&ldo;還不是&l;對一輛小推車產生單戀&r;之類的連篇鬼話。&rdo;
&ldo;呃,我可不敢這麼確定。&rdo;梅蘭德喃喃應道。
&ldo;把菸鬥拿下來,這樣我們才聽得懂你在講什麼。&rdo;科爾貝裡說。
&ldo;他們有個解釋,一個好像很有道理的解釋,相當令人擔憂。&rdo;
&ldo;難道還有什麼比目前這樣還令人擔憂的嗎?&rdo;
&ldo;是有關這個人不在我們檔案裡的可能情況,&rdo;梅蘭德自顧自地繼續講,&ldo;他們說,他非常可能完全沒有前科記錄,他甚至有可能生活了很久,都沒有給人任何有這方面傾向的印象。就很多方面來說,性變態和犯上毒癮很像。他們舉了一些國外的例證來支援。一個性變態的人,有可能多年來都用自我暴露或偷窺的方式來釋放他的性衝動。但是這個人一旦心血來潮犯了強暴罪或性謀殺,那麼此後他就只能犯下更多的強暴或性謀殺,才能夠得到滿足。&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