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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開了又關, 年輕的女孩忍不住又回頭看了一眼他們站在一起的身影，由衷的羨慕。外面的溫度低，她打了個抖索, 她看著夕陽想，什麼時候自己也可以遇到生命裡那個閃耀的人呢。
像小慕姐一樣, 一看到他眼睛就會亮起來。
書店裡靜謐美好, 直到一個電話打破了寂靜。
魏循從口袋裡拿出手機，看到上面的名字表情有一閃而過的猶疑。細心的李慕沒有錯過他臉上微妙的表情，眼中的光芒漸漸消退。
電話響了好幾聲, 他沒有馬上接。她握著他的手看了一眼，從倒著的螢幕中看到了鄭晏晏的名字。
&ldo;她又給你打電話了，你不接嗎？&rdo;她面無表情地看著他，魏循從她的眼神中看到了慍色。
氣氛不復剛才的溫馨，變得凝滯起來。
&ldo;小慕&rdo;
她偏過頭不看他，避開了他的視線，&ldo;我不知道她為什麼總是找你，但你得知道她的事情我已經跟你不止說一次了。她的意圖，你不應該不明白。&rdo;
魏循沉默，任由手機平靜下來。
直到鈴聲消失，李慕才鬆了一口氣。
空氣裡流轉著微妙的氣氛，魏循看到她緊張的身軀放鬆下來。他的手剛撫上她的肩膀，突兀的鈴聲又響了起來，他的手感覺到她的身子顫抖了一下，他的心也跟著顫動。
他皺著眉又拿出手機，來電顯示是陳助理，他按了接聽。
隔著不遠的距離，李慕聽到了&ldo;鄭晏晏&rdo;&ldo;醫院&rdo;這兩個關鍵詞。她的身體像沉入深深的海里，窒息的感覺堵住了每一個毛孔，她覺得憤怒又無力。
少頃，魏循掛了電話。
他猶豫著不知怎麼開口，他的沉默讓她覺得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將她拖進更深的深海。她等待著，希望他此時說出的第一句話是我們回家吧。
&ldo;小慕，她現在在醫院，我去一下，馬上回來。&rdo;
一句話，將她徹底拖入無盡的深淵。
&ldo;你是醫生嗎？你去醫院又能做什麼。她沒有親人朋友嗎？為什麼非要讓你去。&rdo;
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看著她的側臉，艱難著開了口：&ldo;小慕，知道她沒事，我馬上就回來。&rdo;
&ldo;你去，她永遠不會沒事的。&rdo;她突然覺得說話很累，每一個字都很多餘，每說出一個字都像是抽去身體裡的力氣。
她嘴角扯出一個苦澀的笑容，他說要帶她出去散心，她為此開心不已。幾分鐘前，她都還沉浸在自己美好的幻想裡。
&ldo;魏循，你應該從來沒有喜歡過我吧。我相信如果今天在醫院的是我，哪怕我們已經分開，你也會不顧一切地來看我。你習慣對所有人好，可是這世界上哪有都好的事情。你總得做選擇的，你的選擇是哪邊更需要你，你就去哪裡是嗎？&rdo;
&ldo;小慕，不是這樣的。&rdo;她的話讓他覺得心裡悶悶地鈍痛。
他往前走了一步，她卻忘往後退了一步。
她的下頜角不自覺繃緊，抬頭看著他。一道無形的屏障在他們之間隔開了遙遠的距離，&ldo;我知道怎麼留下你，讓你心軟你就會留下。可是我不要這樣，我希望你是為了我留下，不是為了寶寶，也不是為了責任。&rdo;
僅僅是為了我。
她渴望得到一個答案，等來的卻是無聲的緘默。
她的胸口悶痛，挺直了腰板，振作精神，將酸澀嚥了回去，&ldo;我沒事，只是有點難過而已，你要去就去吧。&rdo;
&ldo;小慕。&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