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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老師，地方我都約好了，走吧！」
周明臉上露出一絲獰笑，眼看就要抓住夢寐以求的玉手。
突然間，一隻大手擋在他面前，將他穩穩抓住，無論如何用力，都無法往前伸多半分。
他抬起頭，看到擋在蘇芷面前的高大身影，秦牧。
「他是你什麼人？」周明面露敵意，陰沉道。
「是我以前的同學。秦牧，要不你先去忙吧，我先走了。」老熟人難得一次見面，蘇芷不想給秦牧帶來麻煩。
「對啊。」周明打量著這個不識分寸的傢伙。
秦牧看了一眼手錶，道：「你平時都是幾點開始上課？」
「九點，怎麼了？」蘇芷沒反應過來，下意識就回應道。
「那還早，我記得這附近有一家奶茶店，先去坐會？」秦牧直接無視了周明，向蘇芷建議道。
「啊？」
蘇芷猶豫地看了幾眼秦牧，卻發現秦牧眼中那無與倫比的自信，這是一種凌駕於一切之上的感覺，如立於雲巔俯瞰般。
和曾經沉默無話，木訥呆板的那個書呆子完全不同。
讓蘇芷一度懷疑，自己這個老同學在離開的這幾年裡，是不是變了個人。
算了，能拖一會，就是一會。
於是蘇芷一咬牙，看著手錶道：「周明，我和你約定的時間是九點，現在才八點半，有什麼事也等半小時後再說。」
周明顯然沒想到蘇芷會是這個反應，換做平時，蘇芷在他面前連大聲說話都不敢！
這讓周明不禁重新打量秦牧，想從他身上找出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但秦牧在他眼裡，就像是蒙上了一層迷霧，以他混跡多少上流圈子的經驗，竟然也看不穿半點。
就在他分析之際，秦牧已經帶著蘇芷來到百米外的一家奶茶店，安然坐下。
不到一會，蘇芷聽著秦牧的一個冷笑話，忽然笑出了聲，捂著小臉。
可愛的樣子就像是小情侶間打情罵俏。
「要不一起坐著？」秦牧好像才發現周明的存在，朝周明挑眉道。
周明臉色頓時一陣青一陣紅，對比秦牧和蘇芷，他此刻站在街邊就像個傻子一樣，頗為尷尬。
「好，很好！你有點意思，反正都在江城，這筆帳我們之後慢慢算。」
面對周明的威脅，秦牧點了點頭，道：「我們會再見面的。」
周明沒想到秦牧竟敢再次駁他面子，在原地僵了一下。
「蘇老師，別開心得忘了時間！」
周明實在找不到秦牧的破綻，於是冷聲丟下警告，就轉身離開。
眼看周明被氣走，蘇芷開心得笑趴在桌子上。
剛才的打情罵俏，當然是蘇芷和秦牧演出來的，好歹是一起在圖書館玩過兩年的老同學，這點默契不在話下。
周明可謂是一手遮天，從來沒有像這樣吃過虧。
「謝謝你幫我出這口惡氣。」蘇芷笑著笑著，微微沉寂了下來，笑中帶著一絲苦澀。
「不過我也該走啦，今天重新見到你，我很高興！」
等蘇芷背過身，快步離開。
直到秦牧看不到的地方，眼角悄然滑落幾滴淚珠。
而秦牧也在等蘇芷走遠，隨後撥通了武穆的電話。
「調查一下江城中學的一個老師，叫蘇芷。」
電話那頭的武穆接應一聲，立即動手。
不用幾分鐘，武穆就去而又返，帶著幾分資料來到秦牧身邊。
「將軍，調查清楚了。」
「蘇芷家裡有個老賭鬼父親，經常去一個叫周明的場子賭錢，前後玩高利貸欠下了一百多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