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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擱這兒撩呢?

祁燃呼吸漸重，喑啞著說：&ldo;是啊，那哥哥抱抱我，真恨不得那時候就認識你，但是……我們之間的緣分似乎比那時候還早。&rdo;

在未煙困惑的眼神中，祁燃說：&ldo;哥哥忘了嗎?我們曾指腹為婚來著，我還在我媽媽肚子裡的時候，就和你定親了呀!&rdo;

&ldo;……&rdo;

未煙忽然笑起來：&ldo;我那時候以為你是個女孩。&rdo;

他還記得小時候那會兒……

祁媽媽來家裡做客，六歲的未煙聽說了自己未來的媳婦兒，還在漂亮阿姨肚子裡的時候，興奮地不得了，他好奇又緊張地摸了摸祁媽媽圓滾滾的肚子。

瀕近臨產期的胎兒似有所感，隔著圓滾滾的肚皮，像是想要握住他的手。

小未煙睜大了眼睛，脆生生地問：

&ldo;她一定很漂亮吧!&rdo;

祁媽媽逗小未煙：&ldo;那可不一定，要是長得醜，小未煙還要不要他?&rdo;

未煙眉頭皺了皺，覺得祁媽媽這麼漂亮，生出來的孩子肯定不會醜。

但也不一定，萬一呢。

但他只沉默了片刻，就一臉成熟，無比堅定地說：&ldo;我是個負責任的男人，無論她以後長得好不好看，我既然已經和她定親了，就一定會對她負責的!&rdo;

小孩子堅定的話，逗樂了兩位母親。

他那時候根本不知道，兩家不過是開玩笑，因為孩子還在肚子裡，根本不能確定性別，那個時候同性婚姻法案還沒透過，雖然兩家都不排斥同性婚姻，但大眾預設的依舊是異性相戀。

唯一當真的只有年僅六歲的小未煙。

他甚至從那時候開始起，就將零花錢都存起來，父母問起來，他一臉認真地說：&ldo;這是老婆本!&rdo;

還根據自己的想像，開始畫他老婆未來的模樣，從和他差不多的兒童模樣，一路畫到對方身披婚紗。

那些畫，應該都不在了。

也幸好不在了。

要是被祁燃發現，他臉丟光不說，依照小作精的性格，說不定還會叉腰哼哼唧唧地指責他：哼，死鬼，你快說，你畫的這個小姑娘是誰?!

他都能想像到那個畫面。

冷不丁打了個寒戰。

而他實在不好意思解釋，沒辦法將自己小時候的天真擺在祁燃面前，一直以來都顯得很成熟的未煙哥哥，如是想道。

就這麼一會兒走神的功夫，男孩委屈巴巴的狗狗眼又懟上他。

&ldo;你走神了，你是不是在想那個女孩?&rdo;

&ldo;……&rdo;

&ldo;我沒有。&rdo;

&ldo;你有，你就是有!&rdo;

&ldo;祁燃，那時候你還沒出生，我以為你是個女孩，也很正常。&rdo;

&ldo;你果然在想她!!&rdo;

自己的醋都要吃，這什麼毛病?

未煙都不曉得怎麼解釋了，於是犯了所有男人都會犯的錯，說了所有渣男都會說的話。

他嘆氣道：&ldo;你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rdo;

空氣瞬間凝固。

沉默了一秒，兩秒，三秒，然後……

未煙感覺身上一輕，男孩子的體重撤去，就見祁燃背對著他，坐在床沿低垂著腦袋，一言不發。